原來賈政已經在六月初到京城,子念其已經年滿五十,又是賢德妃的親父,於是讓他依舊在工部任五品正職。
想到邊關依舊每隔幾年就有戰事,而今年初的武舉開科,讓子水若陽看到朝後輩之中,有很多後起之秀。眼下朝中任重職務的文臣武將,年紀都偏大,所以經過朝臣商議,決定明年再開一科文舉武舉大考,以鼓勵下文武學子踴躍為國效力。
賈政回到榮國府,問了一下寶玉賈環和賈蘭幾個人近來讀書的情形,王夫人也不敢隱瞞,只賈蘭雖然最,但是李紈一直在稻香村親自教讀詩書。而寶玉和賈環兩個人,不過是每由各自屋子裡督促著自己隨意看書。
賈政聽了,長嘆一聲道:“這怎麼能行,都像放養的牛羊一樣,還指望可以讀書取功名?”賈政完,當即讓丫頭要去找寶玉。
王夫壤:“今日她們姐妹在園子裡作詩,老爺要叫他,還是午飯後晚些讓他過來吧,這樣也不掃姐妹們的興。她們姐妹們這樣難得齊全地聚一次,下次她們即使有空,只怕也不能這麼齊全多人了。”
王夫人罷,於是把迎春湘雲和寶琴三人已定親,可能很快要出閣的事情了一下,賈政嘆了口氣,只好暫時作罷。
看看快日落西山,賈政從書房回到屋子,讓王夫人打發丫頭去叫寶玉賈環還有賈蘭過來,王夫人聽了,只好打發人去叫人。
不一會兒,寶玉和賈環賈蘭三人都過來了。眼下寶玉已經十五歲,賈環十三歲,賈蘭也十三歲。
賈政看了一下三人,叫三人站在一邊,訓道:“你們近來都做了些什麼?別打量我不知道!”
賈政罷,把寶玉叫到跟前,斥道:“寶玉,你比他們兩個個都大,我看你野了這段時間,越發比原來散漫了。你一下推病不讀書,一下又興致好好地在園子和姐妹玩笑遊逛,還常去外面喝酒,你,你以後究竟想做什麼?原先你雖有幾篇詩字不錯,這也算不了什麼。代儒這幾身子不好,你們三個明日起去東府學習射。等代儒身子好了,我親自送你們去家學。你們別這樣弄得不文不武的,將來這個家怎麼處?”
寶玉聽了,那敢吭聲,只低頭答應。
賈政細看著寶玉賈環賈蘭三人,見寶玉究竟還是齊整些,不免嘆道:“寶玉,你現在也十五歲了,論理你應當給環兒蘭兒帶個好頭,你卻還總在園子裡和姐妹們頑笑,和丫頭們混鬧。別以為老太太寵著你無法無!明起你若不長進,當心你的皮!”
賈政又叫過賈環和賈蘭:“你們三個聽好,明起辰時去東府學習射。你們以後也不要再做詩作對了,只專心學習八股文章。一年後若無長進,都到祠堂去跪太爺去!”
賈政當即叫人傳李貴進來訓道:“明兒一早,傳茗煙跟好寶玉,環兒蘭兒也去準備好,一早去東府學習射!”三人聽了,不敢一句話,見賈政擺手,這才各自回去準備。
原來賈珍自從父親賈敬死後,因為是喪期,每不能在外遊玩曠蕩,又不能觀在家聽戲宴飲消遣。無聊之極,便生了個解悶的法子。每日白以習射為由,請了各世家子弟和富貴親友來寧國府訓練比賽習射。
這些世家子弟開始倒也認真,因為賈珍也頗喜歡習射刀槍。但因為那些真正上進有些真功夫的世家子弟,都應招去了西征,所以來寧國府學習射的不過是一些散漫慣聊世家子弟,他們年輕,又不缺錢財,哪想一到晚都訓練習射。
賈珍見來的都是一些富家子弟,尤其王子騰的養子王仁,乃鳳姐胞兄,兩年前雖然娶親,卻還沒有孩子,花錢是最慣的。賈珍於是提議道:“白白的只管亂射終是無益,不但不能長進,且壞了式樣;必須立了罰約,賭個利物,大家才有勉力之心。”
王仁聽了,正中下懷,很多紈絝子弟紛紛響應。
賈珍於是在香樓下的箭道內立了鵠子,約定每日早飯後,大家便來射鵠子。賈珍自己是世襲要職三品威烈將軍,知道這樣的事情自己不好出面,便命自秦可卿死後已經回來的賈蓉,還有賈府近支與賈蓉同輩的賈薔做局家。
這些來的都是世襲公子,每個人家道豐富,且都在少年,正是鬥雞走狗、問柳評花的一干遊蕩紈絝子弟。因此大家議定,每日來射,也不方便獨擾賈蓉賈薔,一定輪流做東道。於是這些人宰豬割羊,屠鵝殺鴨,好似臨潼鬥寶一般,都要賣弄自己家裡的好廚役好烹調。
賈政回來後,只聽京城很多人慕名去東府學習射。賈政知道賈珍喜歡習武練箭一類,所以反倒讚歎了一番。
原來寧國府榮國府都是武爵位世襲,只有故去的賈敬中過進士,而賈赦賈政還有賈璉,都不文不武,只靠祖上功德和子恩賜的功名。所以在賈政看來,文既然誤了,武事確實也該學學,因為賈家本是武蔭之屬。
寶玉、賈環、賈蘭等去習射三後,賈赦也叫庶子賈琮和寶玉幾人一起跟著賈珍習射。每日上午辰時去,午時方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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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賈珍志不在此,只不過十來日,便以歇肩養力為由,讓那些世家子弟晚間或抹抹骨牌,賭個酒東,再到後來,乾脆直接賭錢,且越賭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