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奴出手教訓了三名貪狼幫弟子後,茶舍內眾人都投來敬佩的目光,店二仍然捂住嘴巴不敢靠近,刀奴卻若無其事的喚道:“店二,端兩碗新茶來,再準備兩罈子杏花酒和兩袋乾糧?快!”
店二猶豫片刻,便高心回答道:“好嘞,客官稍等,馬上來?”店二見兩人器宇不凡,再因又幫自己出了口惡氣,故而十分殷勤很快便端了兩碗上等的新茶來,又抱來了兩罈子杏花酒和兩袋乾糧放於茶桌之上。
刀奴如此果決的教訓了三名貪狼幫弟子,卻把一旁的無悔給震驚了,他心中暗思:‘沒想到刀師叔出手如此果斷,而且不出手則已,出手便絕不留情,可見其心中之仇恨當有多深,我不知何時才能將武功練到刀師叔的境界。’
“無悔,把酒和乾糧裝進袋子裡,我們啟程了?”刀奴的一番話驚醒了無悔的胡思亂想,無悔趕緊站起來把酒和乾糧裝進袋子。無悔裝好後抬頭一看,刀師叔已放下一錠銀子在茶桌之上,邁開大步走向茶舍大門,口中了一句:“不用找了!”店二趕緊上來收起銀子千恩萬謝!
無悔見刀師叔招呼也不打便離開了,搖首抱怨道:“哎,對外人如此之好,對侄兒卻冷若冰霜,真不知其怪癖如何練就?哎,算我倒楣!”無悔抱怨歸抱怨,卻不敢耽擱,無悔提起袋子緊跟其後,追出茶舍大門緊跟刀師叔身後。
刀奴、無悔騎上快馬,向青峰嶺山中奔去。刀奴並未直接去石頭城,而是直奔‘大、’武的墳頭而去。
刀奴便是當年的蘭青平,他與大、武情同手足,大、武為救刀奴蘭青平而死。因而,刀奴每年都會帶酒來大、武墳頭祭奠,今年因去中原找尋無悔,故而還未來祭奠二人。今日,正好回石頭城便順道先去大、武墳頭祭奠,兩匹快馬直奔大、武墳頭邊停下。
刀奴吩咐無悔把杏花酒擺在大、武墳頭,隨後刀奴走到墳頭前撲通跪地,無悔見了也趕緊跪在地上。刀奴忽然拿起一罈子酒開啟封口,然後再將酒撒在墳頭前,並且情深意切的講道:“大武、武,兩位兄弟可好,老哥又來看你們了?哎——!”
刀奴長嘆一聲,繼續講道:“這麼些年了,老哥真是無用啊?飛鷹鏢局與你倆的血海深仇至今未報,還好今年找到了總鏢頭後人,希望總鏢頭後人能為你等報仇雪恨?”完,刀奴便將兩罈子杏花酒倒在了大、武的墳頭前。無悔並不知曉話的意思,不過也猜出了大概,心裡明白自己的身世並不簡單,而是牽扯一樁血海深仇。
刀奴倏然起身,扭頭便去牽馬,無悔眼尖瞧見刀奴臉頰似有淚水落下,心中不無感嘆:‘再無情的漢子,遇到傷心處也會落淚呀?’
“無悔,快上馬,我們去石頭城?”
刀奴翻身上馬呼喊一聲,便策馬揚鞭向石頭城賓士而去,無悔來不及回應也趕緊翻身上馬,快馬加鞭緊隨其後。
兩匹快馬,一前一後,從石頭城西門而入,直奔飛鷹鏢局廢墟而去。
兩匹快馬,馬背上之人正是刀奴與無悔兩位師叔侄,刀奴騎馬徑直奔到飛鷹鏢局原大門前停下,無悔緊隨而來亦拉住韁繩停住快馬。
刀奴凝視飛鷹鏢局廢墟,十年前之輝煌歷歷在目,今日之淒涼處處錐心。飛鷹鏢局覆滅已快十年了,歷經歲月風霜侵襲,廢墟殘留的高大建築已蕩然無存。此刻,飛鷹鏢局廢墟中只剩下一片瓦礫與蒿草為伴,此情此景對一位故人而言無異於用刀剜肉痛徹入骨。
刀奴強行抑制住內心波濤般洶湧的情感,仍然強裝出一副冷峻而淡然的面容,吩咐道:“無悔下馬,與我進去。”刀奴隨即翻身下馬,隨後牽馬走進飛鷹鏢局廢墟,他每走一步都能想起,當年師兄弟們在此習武嬉鬧的情景。
刀師叔下馬而入,無悔也立即下馬,跟隨在刀奴之後。無悔不明白為何要來此荒無人煙的廢墟,又為何要如此莊重的牽馬而入,雖然疑惑卻也不敢貿然去問刀師叔,只得沉默不語跟隨在他身後走進飛鷹鏢局廢墟。
刀奴牽著馬進入廢墟深處,忽然開口問道:“無悔,你想解開自己身世之謎嗎?”
“當然,刀叔,你能告訴我嗎?”無悔好奇而興奮回答道。
“嗯,現在就告訴你?”
刀奴停住腳步,環顧周圍廢墟中的瓦礫雜草,嘆息道:“你與這片廢墟有不解之緣?”
“刀師叔,快告訴我?”
“十年前這是一座鏢局,名疆飛鷹鏢局’。鏢局的總鏢頭千仞峰乃是‘西域第一刀客’,飛鷹鏢局也是西域第一大鏢局,千仞峰也是我的師父,亦是你母親的親生父親,自然也是你的親外公?”
“啊!那我該叫千無悔?”無悔驚訝的問道。
“對,你姓千,名無悔,叫:千無悔!”刀奴激動的出無悔的真實姓名。
“刀師叔,我的父母是誰?叫什麼名字?”千無悔萬分激動的追問道。
“你的母親乃是我師父的獨生女,名叫:千暮雪。而你的父親乃是師父收養的弟子,因而也改姓千。後來你的父親做了千家的上門女婿,故而你也姓千。”刀奴繼續講述千無悔的身世之謎。
“刀師叔,我父母現在何處?”千無悔急切的追問道。
“哎——!”
刀奴環顧四周飛鷹鏢局的廢墟,長嘆一聲道:“你的父母同你外公、外婆一起,與這百年飛鷹鏢局,一同化作了塵土!”刀奴講到此處時面部痛苦扭曲了。
“啊——!”
千無悔聞聽此言如五雷轟頂,頓時雙腿無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的吶喊道:“父母已經不在了嗎?母親,父親!嗚嗚!”千無悔尋找多年的夢再次破滅了。此刻,他整個饒精神徹底崩潰了,唯有放聲痛哭才能稍解內心苦楚。
“若是哭可以讓你父母活過來,那你就哭吧?若是哭能報仇你滅門之仇,那你就哭吧?若是哭能報你殺父、殺母之仇,那你就哭吧?”刀奴向千無悔怒喝道。
“啊——!”
千無悔仰長嘯一聲,對發誓道:“我,千無悔,不報父母之仇,不報滅門之恨?甘願死於千刀萬耿萬箭穿心!從此之後,流血不流淚,不報大仇誓不為人!”千無悔仰怒吼發洩著滿腔的憤怒!
“堂主,他就是刀奴?”一群貪狼幫弟子出現再廢墟,向千無悔、刀奴圍了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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