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傳言,金龍門弟子烈馬死於蝴蝶谷中,但其屍體被大火燒焦,無法辨認是否是其真身?唯有從燒焦屍體上未燒燼的物品來辨認是誰,殘骸中找到了斷魂刀和瓷器做的蝴蝶谷吊墜未被完全燒燬。故而,上官邈、葉顏青、四老伯一致得出烈馬已死的結論,並昭告江湖武林各路人馬,讓‘火焰令’秘密之事,從此不再與金龍門有關。
江湖各路人馬無論信與不信,既找不到人也找不到證據,因而江湖各路人馬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四伯散發的‘五令密書’之上。沒過多久江湖中便把烈馬此人遺忘,似乎此人從未出現過一樣,或許這便是江湖武林善忘的例證吧?
凌晨,金城蘭州城)外,枯藤橋下。
一位身背重刀的中年男子與一位青年男子,牽著馬在枯藤橋下斷腸河邊飲馬,兩人面色匆忙一副風塵僕僕趕路模樣。此刻剛到凌晨卯時,二人便起床騎馬來到斷腸河邊飲馬洗漱,準備前往西域大漠。
中年男子洗漱完畢,便從掛在馬背上的包袱中掏出一張鐵面具戴於臉上。鐵面具遮住了中年男子半張臉,鐵面具形狀酷似雄鷹展翅,中年男子戴上鐵面具後頓時威猛了許多。
青年男子洗漱完畢瞧見中年男子戴上了鐵面具,心中雖有疑惑可卻不敢詢問,只是好奇的盯著中年男子看。
“無悔,覺得奇怪嗎?”中年男子主動問道。
“嗯,師叔?”無悔點頭應道。
“為何不問?”中年男子繼續詢問道。
“不該問的不問,該告訴我的師叔自然會告訴我?”無悔振振有詞的回答道。
“呵呵!”
中年男子難得一笑,高心講道:“嗯,很好!現在可以告訴你師叔的姓名了?”
“嗯,師叔?”無悔應道。
“哎——!來話長?”
中年男子望著西域方向長嘆一聲,搖首嘆道:“往事如煙,不提也罷?無悔,你只須知道師叔在西域大漠中的名號叫:‘刀奴’就好,日後亦可叫我刀師叔?”
“刀奴?好奇怪的名字?”無悔好奇的嘆道。
“嗯,刀叔曾經發誓不報滅門之仇,從此與刀為奴?”刀奴出‘報仇’二字時,語調異常的沉重。
“難怪刀師叔手中重刀與鐵鏈相連,原來是為了報仇之誓?怪不得從蝴蝶谷中一直到金城外,才第一次見到刀師叔笑笑?刀師叔,你的深仇大恨與我有關嗎?”無悔疑惑的追問道。
“當然有關?”
刀奴面色凝重望著無悔,嚴肅的講道:“而且與你的身世息息相關?但現在不是告訴你的時候,等到了西域石頭城,自然會告訴你?”刀奴依然一副冷峻的面容回答道。
“嗯,刀師叔,我們趕快去石頭城吧?”無悔急迫的想知道自己身世,故而催促刀師叔趕緊動身趕路。
“嗯,好!上馬!”
刀奴一聲令下兩人翻身上馬揚鞭一揮,向西域大漠狂奔而去。刀奴便是蝴蝶谷中的神秘人,無悔便是金龍門弟子烈馬,二人均有深仇大恨在身,兩人不得已均改換姓名圖謀報仇雪恨。兩人改名的區別在於,刀奴是蘭青平改的假名,而無悔卻是烈馬改回的真名。
刀奴、無悔兩人從金城出發馬不停蹄一路狂奔五日,便來到了石頭城外青峰嶺山下‘忘憂茶舍’。
刀奴與無悔來到茶舍院內,把坐騎拴在馬棚之內,便走到‘忘憂茶舍’門前,刀奴抬頭望著茶舍招牌心中無限感慨萬千難解,茶舍二已經迎到門口,恭敬的問道:“兩位客官屋裡請?”
刀奴再次來到多年未來的‘忘憂茶舍’,有恍如隔世之感,心中悲楚驟然湧起卻又不再臉上顯露。聽到店二呼喚,便一腳跨進茶舍,見中間茶桌空著,隨即走到中間茶桌坐下,無悔亦緊隨其後坐下。
店二趕緊向前勸道:“客官,還是換張茶桌吧?”
“為何?”刀奴環顧茶舍屋內發現茶舍內只有兩三桌有茶客,其餘皆是空桌,不禁反問道:“此桌有何不妥,難道有人先定了?”
“沒人定,可也等於有人定了?客官還是換張桌子吧,喝茶而已在那一張桌子喝茶都一樣?我可是好心,為二位客官著想?”店二謹慎的解釋道。
“那就怪了,若是無人先定下,我們不換?”刀奴態度很堅決,一口便回絕陵二的所謂好意,並吩咐道:“來兩碗清風茶,再來兩盤糕點。要快,我們還要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