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長被阿七扶著,一手用力地抓住了阿七的手臂,力道之大,都像是要把他的手臂給摳出血來了。
阿七像是沒有察覺到痛一般,步伐很穩地把他攙著帶進屋裡,扶著他上了床。
“我——”
朱山長還想要坐起來,明若邪已經跟著到了床邊,一揚手,手指間閃亮銀針毫不客氣地朝著他額中就紮了下來,就像是瞬間把朱山長給釘住了一般,朱山長剛要說出來的那句話都直接就窒住了。
瞬間像是從一個正常的人,變成了一個木頭人。
就在朱敏敏和陳楚風要跟進來的時候,明若邪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話。
“不要進來,你們在外面等著,順便去聊你們自己的事吧。”
朱敏敏和陳楚風已經邁了進門檻的一隻腳又收了出去。
“明亭,我爹交給你了!”
朱敏敏咬了咬牙,轉身走開。
她知道這個時候也的確只能聽明若邪的話,而她也是絕對相信明若邪的。
陶大夫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要退出去,便悄悄地轉身想要離開,明若邪跟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在他剛動時又開口了。
“陶大夫,關門,過來。阿七,你出去外面守著,不要讓人進來。”
“是。”
阿七也立即轉身朝外面走,經過陶大夫身邊的時候正看到他苦著臉,那樣子就跟學不好的壞學生要去見嚴厲的夫子似的,擺明了在擔心背不出書要受罰。
他只覺得好笑,還很好心地對陶大夫說道:“陶大夫,快去吧,我來關門就好。”
陶大夫:我謝謝你了。
他轉過身,朝著明若邪那邊走了過去。
剛一走近,明若邪便一邊施著針,一邊問他,“陶大夫,我不是讓你看著朱山長嗎?如果他醒了,情況不對,你只管先扎針讓他睡著,不要起來,因為他一起來就可能情緒失控,失控的次數越來越多,他的病情就越會很快加重。剛才陳家人這樣來鬧,很明顯一定會讓朱山長無法冷靜的,你為什麼不扎針?”
來了,來了。
陶大夫只覺得自己的額頭上也冒出冷汗來了,這個時候他真覺得年紀輕輕的王妃比他少年時期的那個師父還要嚴厲,讓他覺得很忐忑。
“回王妃,老朽,老朽給朱山長扎過針啊。。。。”
“那你是怎麼扎著?扎著玩嗎?”明若邪問著這句話的時候又連紮了三針下去了,手法快得讓陶大夫覺得自己看到了幻影。
“可能,可能是老朽年紀大了,手勁不足,扎不到位?”陶大夫拼命地找著原因。
他現在有一種正被明若邪考核著的感覺,除了緊張,就是緊張。
明若邪的動作在這個時候一頓,然後就回頭打量了他一眼,“陶大夫,五十五歲之前仍是青壯年,你要是覺得自己手無力,那肯定是平時缺乏鍛鍊。以後每天和陶七一起去練練功吧,要是陶七不在,你就跟著滿月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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