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都傻眼了。
他這麼大年紀了,又沒有功夫,現在還要跟著陶七他們練功?
就他這把老骨頭,他他他——
明若邪的聲音已經再一次響了起來,“現在先過來學這一套針法。”
“啊?是!”
聽到明若邪要教他這一套針法,陶大夫一個激靈,瞬間就精神了起來,他給朱山長紮了兩次針看著都沒有什麼作用,之前正懷疑自己呢,本來就想著跟明若邪學學的,只是也不知道怎麼開口,現在聽到明若邪自己就主動開口說要教他,他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明若邪已經把針都扎完了。
朱山長現在閉上眼睛隱入了沉睡,聽著氣息很是平穩。但是他的頭上身上都扎滿了針,跟一隻刺蝟似的。
“我現在跟你講這些穴道,還有扎針的順序,陶大夫,可能挺難記的。”明若邪對他說道。
“不怕不怕,老朽一定會用心記。”陶大夫這個時候十分想學。
之前實在是太受打擊了,不學的話他都覺得自己是個廢柴了啊。
就在明若邪教著陶大夫扎針的時候,宮裡的傳旨太監趕到了這裡。一來就要找陳家夫婦兩個。
一聽說他們剛走沒一會兒,傳旨太監的臉都綠了。
“這陳家人是不是跟咱家過不去啊?”
他是真的惱了。從京城到清松書院,那可不是一小段路,而且又正遇下雨後,有一段路那是相當地泥濘,好死不死的,那一段路他坐的馬車車輪給陷進去了,他還得下來走一小段,現在滿靴子都沾滿了泥漿。
趕到這裡來一趟不容易,結果他剛剛到,就跟他說陳家夫妻走了?
雖然知道這也只不過是趕巧了,陳家夫妻也不知道他來傳旨,但是傳旨的公公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去遷怒。
阿七看了他一眼,熱情起來。
“公公肯定是去了陳府之後撲了個空,才不辭勞累地來到清松書院吧?之前下了好大一場雨,只怕外面的山路都被沖刷得不好走,公公真是辛苦了。”
“可不是?咱家剛才還走了一段泥濘路,差點兒沒摔倒!”那個公公覺得自己被理解了,立即就跟阿七訴起苦來。
“公公快坐下休息會,我讓人給您泡壺茶過來?”
那公公倒是真的想要留下來休息一下喝喝茶,但是他要再耽擱,今天就真傳不了旨了,還是這會兒快馬加鞭再回城去陳府一趟吧。
“你人不錯。咱家要務在身,就不歇了。”
他匆匆地又出去了,連朱山長都沒見一眼,自然也沒有人告訴他朱山長病了,甚至都不知道明若邪在這裡。
陳夫人顛了一趟馬車,回去之後就感覺到自己不行了,趕緊就派人去請大夫。
“不就摔了一下,頭痛的話睡兩天就好了,什麼就不行了?別這麼矯情!還是想想這事怎麼收場,”陳老爺卻是怒得不行,“本來這件事情就是你引起的,你要是不非去找朱敏敏麻煩,還把縉王妃也罵了下去,也不至於弄到這個地步。”
陳夫人在屏風裡面坐著由丫鬟幫她擦洗換衣裳,整個人都已經搖搖欲墜,聽到丈夫現在還在指責她,更是痛苦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