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小鳥在她之前用鬼手派去宮裡的時候,也是正好棲在這棵樹上的,所以她當然認得出來,被她鬼手派遣出去的,身上還多少有一點兒她的“記號”,所以這隻小鳥應該就是去找司空疾的。
現在,羽毛上竟然有點兒溼了,而且還沾了一點點毒?
“讓我看看是加的什麼料哈。”明若邪指腹再次仔細地搓了搓,閉上了眼睛感覺著那些成分。
因為這藥應該是被沖洗過了,現在小鳥羽毛上沾到的是微乎其微,應該不是所有的藥材她都能夠摸得出來,但是,其中一種藥材被她探知就夠了。
火陽草。
就是助那個興的藥,而且如果分量足夠,那豈止是助興啊,可以讓人玩脫掉。
也就是說,司空疾身上沾了這種藥?
他是想死咩?
“瞧瞧我們家縉王爺,一個病嬌,竟然還敢碰這種藥?一次都不能玩,他還想要玩瘋了嗎?嘖嘖。”明若邪說著,就從藥庫裡摸出了一小瓶藥來,用白膠布貼在上面,寫了一個字,拿了布條,給綁到了這隻小鳥身上,手指輕輕撫了撫它的頭,“去吧,給咱們縉王爺送去。回頭你就是縉王爺的鳥兄了。”
嘰嘰。
這隻鳥揹著那小小一瓶藥,再次飛了出去。
司空疾正用湖水撲了撲面。
湖水的涼意,沖淡了一點兒身體和心頭的燥意。
他這個時候也大概知道自己吸入的是什麼樣的藥了。
只是這藥量很小,最多也就是讓他身體和心頭有點兒燥意而已。休息了一會兒,他正準備站起來,就見一隻小鳥又飛了過來,再次落在他的腿上。
司空疾低頭一看,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這還是剛剛那隻鳥啊。
但是,它的身上怎麼綁著一瓶小小的藥?
小指大小的瓶子,透明的,要說是琉璃吧,比琉璃要薄要輕許多,而且還如此透明。
裡面的藥液是濃綠色的。
“這難道是若若讓你帶來的?”司空疾訝異無比,但是想了想,似乎也只有明若邪有這個可能,畢竟那些貓和蜘蛛不都會聽她的話嗎?
他解下了這小瓶藥,看到上面寫著一個字,乾脆利落就一個字——
喝。
看來,的確是明若邪的字跡。
司空疾開啟蓋子,一仰頭就把這一小瓶綠色的藥水給一口喝了。
“咳。”
他差點兒沒有被這種草腥味給嗆壞。
這藥水中真的難喝。
但是一喝下去沒一會兒,他就覺得神清氣明,剛才的那點兒燥意完全沒有了。
“若若的藥,果然都是好藥。”司空疾拍了拍那隻小鳥,“好了,回去給王妃覆命吧,藥本王喝了。”
“嘰嘰嘰。”
小鳥兒飛了開去。
司空疾這才站了起來,朝著景陽亭走去。
從現在開始,他就呆在景陽亭了,得直到有人來尋他。
而東宮那邊,有幾個太監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全公公床上的三個人。
一張床上躺著三個人!
全公公睡在中間,左邊是一個老嬤嬤,右邊一個正在微微扭動的宮女,兩人的手都搭在全公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