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旗幡一掛上去立即就引起了全京城圍觀,一下子又都炸了。
那間斜風茶館,最近似乎剛修繕好,時隔半年終於又開門待客了,這兩天說書先生說的書都是緊跟京城熱門話題,說得那個一個八卦又精彩,所以一下子揚了名。
“話說縉王府都已經沿著街道掛滿了縉王府的路線圖了,等著何公子他們前去呢,咱們這些茶客老爺們要不要也來下個注,就賭賭何公子他們會不會去履行賭約?”
斜風茶館裡的說書先生,都開起盤來了。一點兒都不按照正常的說書先生路子走,可是大家都買賬啊,還都覺得挺新奇,立即都激動地舉起手叫了起來,“下注下注!”
“我押五兩,何公子他們肯定不去!”
“我押十五兩,也押他們不去,士可殺不可辱,何公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辱?”
“兄臺你這話說得可不對了,這叫什麼辱?再說,就算是辱,那也是何公子他們先開口的嘛,要是縉王妃輸了比賽,那何公子他們也不會放過縉王妃的。”
有剛進京城的人聽到這裡一頭霧水,就揚聲問了一句:“各位是在談什麼啊?”
這話一問出來,說書先生就一拍扇子,叫了一聲,“小老兒只怕還有人不知道這個比賽的,這就再跟諸位講一講當日清松書院獵場上的兩場比賽!話說——”
街上圍著看那些旗幡的人們也都繼續談論著那比賽,有人湊了過來,“聽說斜風茶館開了賭。。。。”
然後就有不少人心動,也跟著跑去斜風茶館下注了。
斜風茶館爆滿。
何旭幾人這時也正聚在一起,他們是在金家開的酒樓裡,幾個人在他們平時常來的雅間裡喝得七葷八素的,一個個都東倒西歪。
心情不好,都在一起借酒澆愁,順便罵罵明若邪,再罵罵縉王,罵罵裴悟——那天是他借了馬給縉王妃的。
還有,再七嘴八舌地猜測那些猴子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那天白檬衣在書院。”金少想起來了這一件事,“白檬衣有引百蟲驅百獸的本事,會不會是她搞的鬼?”
何旭聽到這裡臉色微變。
旁邊有人搖了搖頭,“我倒覺得不可能,白家敢得罪咱們何公子嗎?白老爺為人精明得委有,又識相,白檬衣沒道理跟我們作對啊。”
“公子!公子不好了!”有下人急慌慌跑了進來,“有間茶館竟然在開賭,賭公子們會不會去縉王府門口喊縉王威武。。。。”
“我去他姥姥的!”何旭酒勁上頭,將手裡的酒盞就狠狠地砸了過去,咬牙切齒,“本公子絕對不去!他們找死,我成全他們!去,押他一萬兩,就押我們不去!本公子讓他們賠死!”
“對!讓他們賠死!本少爺也押五千兩!”
“我押三千兩!掙點錢去找紅杏姑娘玩兒!”
這幾人都藉著酒氣嚷嚷著,把銀票摸了出來,丟向了那小廝。
“讓他們賠死!敢拿咱們幾個來開盤?弄不死他們!”
“快去!”
小廝趕緊撿起了銀票,匆匆地跑了出去,直接衝到了斜風茶館,啪地一聲把一疊銀票拍到了掌櫃面前,“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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