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小動物是散養還是圈養,狗是可愛好還是矯健好,大熊貓要不要提供肉食,賞菊要不要吃螃蟹,竹子開花是要順其自然還是強行遏制。
金丹裡,硃砂水銀的分量該怎麼加;吃了五石散要不要脫衣服,要脫多少;音樂要不要有人伴舞,舞蹈是帶著器械好還是不穿衣服好。
寬袍大袖和貼身短打哪個更體現風流,佩玉應該是什麼形制、什麼顏色,士大夫應該佩劍還是背弓,釣魚是為了吃還是為了釣,打獵演武還是娛樂,上元日吃湯圓還是吃元宵,專情還是多情,這個花魁屬於誰?
更別提文學院最核心的文學了。
司馬相如為首的生僻字使用者,歐陽修、王安石為首的古樸平順行為派,互相爭鬥,羅列典故的李商隱一派在旁邊吃瓜。
柳三變和蘇東坡的詞怎麼分高下,到底是戲曲表現力強還是話本內容豐富,文學批評應不應該帶個人感情,格律和平仄是不是金科玉律,打油詩到底算不算詩,潤筆收多少位佳。
甚至於,因為文學的特殊性,許多其他學院的鬥爭也帶到了這裡,工農商軍醫還好一點,史學院、哲學院、神學院、法學院、美育院、智育院的內鬥和見解不同,都能在文學院中找到相同的。
如此之多的派系,韓毅武說起來倒是津津樂道,興奮不已,司馬良聽著就有些啼笑皆非了。
不過,笑過之後,便是感慨了。
什麼叫百家爭鳴?這不就是百家爭鳴!
盤古苗裔這麼大的體量,有如此多的學說、見解、分歧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只要不涉及生死,爭,都可以爭,都可以大鳴大放,只要有道理,有一批人擁躉,怎麼爭都行。
說不定哪一天,某種學說就用上了呢?
時空管理局在四大勢力的鬥爭中處於下風,也是這個原因,他們太死板了,多姿多彩的文明不僅僅是看著好看,還有抵禦風險的能力在裡邊,遇到情況時,總有一款適合。
旅法師協會有“歷史”儲存著小眾職業,混沌神魔有奈亞拉託提普掌握著眾多的馬甲,而盤古苗裔,則用了一個城市來裝載這些不同的聲音。
所以,學院才有這麼多的選修課程,這麼多不同見解的教師和學生,反正多元宇宙這麼大,只要鬥爭不涉及生死——甚至不涉及神魂俱滅,聖人們和大羅金仙都是樂見其成的。
這是《易》,是變化,盤古苗裔除了創造之外的另一個核心。
不過,在不能理解的人看來,這一整個學園都市,稷下學宮,簡直就是廝殺場,鬥爭從不間斷。
這不,司馬良和韓毅武還沒走進文學院的第一棟樓,黃道情就又找上門來了。
“師叔祖,他是東嶽帝君家的,後來拜在張果一系,所以諢號叫道情。”韓毅武一邊解釋,一邊開始碼人,準備武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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