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
“你一個師爺敢冒充縣長?”
“沒人認識縣長長什麼模樣。”
“你幹過幾次?”
“一年兩次。”
“幹過幾年?”
“八年。”
“八八六十四,你整過六百四十萬!”
“他…他…他縣長掙過六百四十萬,我不是個師爺嗎,我就掙個零頭。”
“沒失過手?”
“不動手,拼的是腦子,不流血。”
“你這次去哪?”
“鵝城。”
“火車脫了軌,你的人都淹死了,怎麼交代?”
“車是我買的,人是我僱的,沒人追查。”
“嗯?”
“沒有人追查。”
“你那些淹死的兄弟,借我用用。”
“用用用,他們欺男霸女,死有餘辜,不是,死人有是什麼用?”
“死人有時候比活人有用。師爺貴姓?”
“免貴。”
“姓他麼什麼!”
“姓湯。”
“湯師爺,我當縣長,你繼續當我的師爺,咱們鵝城走一趟。”
大哥帶著六個人,其中有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老兄弟的遺孤,被他收養了來,身手還不錯,在麻匪當中做第六把交椅。
他們還有一手神乎其技的口哨交流的技術,馬縣長——現在是湯師爺了,想要逃就被他們拿了回來。
“委任狀——”
“茲委任馬邦德,為鵝縣縣長,此狀,中華民國薩南康省主席,巴青泰。中華民國八年八月二十八日——”
縣長上任,當地計程車紳百姓還是給面子的,不僅三老四少都在城門前迎接,還組織了一場舞樂。
但本地最大的豪門,黃四郎就沒那麼客氣了。派了一個大管家胡萬,一個團練教頭武智衝,拿明黃的轎子抬了一頂帽子出來迎接,兩人還多有下流的小動作,明顯要給這個縣長一個下馬威。
“來者不善吶,”大哥眯著眼睛說了一句。
“你才是來者。”老湯說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哥進了城,就把那些死人擺成了麻匪的打扮,槍斃了一排。
黃四郎正在驗看自己的替身,被嚇了一跳,“霸氣外露,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