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段?”
“那得——”吳志國的視線落到了李寧玉的脖子一下,也不知道是在看煙盒還是看別的什麼,“賞支紅圈兒抽。”
“接著——”
“先帝爺下南陽御駕三請,算就了漢家的業鼎足三分,官封到武鄉侯執掌帥印,東西戰南北剿博古通今……”
“……周文王訪姜尚周室大振,俺諸葛怎比得前輩的先生,閒無事在敵樓我亮一亮琴音,我面前缺少個知音的人……”
“原來吳大隊長也是唐山樂亭人——”顧曉夢操著不熟悉的方言,和吳志國搭起了話。
“咋的?你也是?”
“小時候常聽我三爺爺唱這個來著。”
“這可真是忒兒巧了。”
“司令部忒大,單位多人也多,也沒什麼機會聊天。沒想到,在這認個老鄉,緣分還真是奇怪。”
“司令部唐山人很多啊?”李寧玉問了一句。
“樂亭的不多。”
“好像就我們兩個,”吳志國的語氣聽不出什麼來,只有單純見到老鄉的欣喜——包括正在監聽的人,也沒聽出什麼。
但他的表情很複雜,李寧玉和顧曉夢看的清清楚楚。
“對,”顧曉夢好像沒看到,“過兩天出去了,我請大家喝大酒。”
喝大酒,京津冀地區的方言,就是怎麼高興怎麼來,一般一喝一宿,第二天往往會出現一大堆斷片兒的、頭痛欲裂的、趴在床上起不來的。
這是表示快樂、釋放心情的一種方式,吳志國應了約。
只要過兩天能出去。
“我太大意,中了圈套,日寇必在百草堂布下陷阱,捕殺同志,須在五日內傳出取消行動的訊息,否則萬死莫辭。”
五個人中的老鬼,或是老槍,在心裡默默地想到。
現在離三十一日還剩五天,五個人都知道,過了今夜,日本人和王香田含情脈脈的面紗就會取下來,無數的陰謀詭計會包圍他們。
頭幾天還不會用刑,因為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裡,直接上刑,對日本人維持的傀儡政府影響太壞,會導致人人自危。
但武田快要會本土了,他很急,一但查不出什麼來,五個人都得死在這。
傀儡政府的官員,說好聽點兒是官,是合作者,可實際上,不就是狗麼?
卡拉辛姆和安達利爾都帶著上一世的記憶,雖然重活了一世,但完全陌生的世界讓他們無法發揮自己的優勢——也發揮了不少,至少卡拉辛姆的身手還是那麼矯健,意志還是那麼堅定。
他們甚至不知道這五個人裡還有對方的存在,甚至,二三十年下來,他們已經忘了自己曾經的身份了。
喜歡我在諸天修史書請大家收藏:()我在諸天修史書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