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田站到了,但車站卻是空蕩蕩地,並沒看到什麼軍隊。
其他人還在用“或許軍隊是在外圍佈防”來安慰自己,但都瑞爾和英普瑞斯已經發現了不對。
兩個人都不是軍事上的白痴,知道如果要封鎖這樣一個站臺,至少高處的點要架上大量的遠端武器——即使這個世界凡人的武器較強,但總不能不佔據制高點吧?
但人潮推擠之下,都瑞爾領著自己的女兒、英普瑞斯扶著自己的孕婦老婆還是緩緩向外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這個站點的軍隊都變成了喪屍,瞬間吞噬了那些急著衝出去的乘客。
幾個男人掩護著婦孺,其中的主力是跟他們一列車的幾個棒球隊員,雖然不知道棒球隊是個什麼東西,但痛苦魔王和勇氣天使都從他們身上看到了勇敢。
幾個小夥子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棒,和喪屍扭打在一起,但他們不如都瑞爾老奸巨猾,也不如英普瑞斯戰技精湛,很快紛紛到底,最後只剩下一個叫榮國的小夥子——這還是英普瑞斯看他夠勇,符合自己的價值觀,拉了一把。
在他們的掩護下,乘客們大部分逃到了車裡,而被門關住的喪屍憑藉數量的優勢衝破了玻璃,向著三人湧來。
列車不知道為何,已經開動了,他們三個成了被人遺棄的人。
英普瑞斯面無表情,想著開著門的一節車廂衝去,榮國緊隨其後,而落在後邊的都瑞爾也成功地爬上了車。
“大叔,你怎麼拿著這麼多東西!”榮國驚訝地看著都瑞爾,痛苦魔王把自己的西服改造成了褡褳,揹著三根棒球棒,還有一支長長的鋼棍——就是安檢時用來隔離的那種,也不知道他怎麼掰下來的。
“因為一會一定用的上。”都瑞爾把一根棒子分給了榮國,把那根鋼棍給了英普瑞斯,自己則來了個雙持。
英普瑞斯就是再遲鈍,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一個陌生人怎麼會知道自己擅長用長柄武器?還特地掰了一截鋼棍?
面對英普瑞斯審視的眼神,都瑞爾心中暗笑,勇氣大天使還是一如既往地蠢,這都沒猜出來我是誰。
“英普瑞斯,別耍小性子,你現在已經不是天使了。”都瑞爾用庇護之地的語言回答了英普瑞斯的疑問,惹了榮國一陣白眼。
英普瑞斯明白了眼前的人正是跟他不共戴天的痛苦魔王,不過他似乎也變了不少,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深深地看了都瑞爾一眼,打起了電話。
“我們在第九節車廂,大部分活人在第十五節。”棒球隊的榮國放下了手機,臉上的表情滿是絕望。
“我老婆,你的女兒,一個流浪漢,一個老太太在一起,”英普瑞斯膈應地對都瑞爾說出這句話,“他們在十三號車廂的廁所。”
都瑞爾深吸了一口氣,面臨著內心的抉擇。
如果只有他們三個人,他有信心活到安全的地方,但放棄女兒,人設可就崩了。
更何況,那個老太太臨死前的一段話,似乎在都瑞爾心裡留下了什麼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