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都瑞爾暢想未來的時候,一陣古怪的聲音從火車其他車廂傳來,他最初沒太在意,只是覺得這是凡人這種複雜的機械的自帶聲音。
但他的女兒發現了不對,“爸爸,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慘叫。”
都瑞爾立刻警覺了起來,在他短短半天的附身經歷中,他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個什麼國家——有錢的人有權有勢,連國王都可以暗殺,普通人因為貧窮犯罪率居高不下。
他雖然還保留著大魔王的戰鬥技藝,但都瑞爾本身就不擅於肉搏,碰上那種拿著“槍”,類似於法師的暴徒根本不夠看。
他可不希望自己出身未捷身先死,連忙站起來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他看到了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怪物——行屍。
都瑞爾抱起女兒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腹誹將他丟盡這個世界的強者。
“怎麼我就只剩了個靈魂,其他惡魔卻可以使用地獄的力量,還弄了這麼大堆行屍!”
“等我查出來這個蛆蟲惡魔是誰的手下,我一定把他變形成最卑劣的沉淪魔!不,是沉默魔犬!”
都瑞爾畢竟還保持著一個魔王應有的戰鬥素養,一邊跑一邊還在收集資訊。
在周圍人嘈雜的呼喊聲裡,他知道這種怪物被稱作喪屍,而且這個世界的凡人似乎對其並不陌生。
他抽空問了問女兒那是什麼——雖然女兒有些疑惑,但還是如實告訴了他。
那是一種經常在電影、遊戲中出現的怪物,大部分由病毒感染而成,沒有神智,會把咬到的活人也變成同類。
“所以,那些行屍——應該叫喪屍,才會穿著乘務員、乘客的衣服,因為那些怪物不是被施了魔法,或是被地獄能量感染,而是被咬的!”
想到這裡,都瑞爾放下心來,只要不是其他大惡魔,一些魔怪,對他造不成威脅。
在逃命的過程中,都瑞爾發現這些喪屍的智力很低,關鍵是不會開門,這讓他逃生的信心又大了幾分。
都瑞爾魔王當慣了,雖然為了維持這個人設要保護好自己的女兒,但是唯我獨尊、不顧忌其他人的習慣是改不了的。
這不,在發現這一點後,都瑞爾剛逃到一節安全的車廂,就立刻關上了門,渾然不顧身後還有兩個人。
他的女兒指責了他,說他只顧著自己,都瑞爾卻不以為意,反而回過頭看那一對夫婦的表現,準備收集痛苦之力。
被一道門隔開的,是一個看起來很魁梧的漢子和一個孕婦,除了某個不是人類的,剩下的人都在為他們感到擔心——這是人類的共性,兔死狐悲這個詞語雖然說的是兔子和狐狸,發明者可是人類。
但這一對夫婦並沒像大家想象的那樣葬身喪屍之口,那個魁梧的漢子發揮出了超乎想象的戰鬥力。
他手上拿著一根棍子,看起來像是列車上的工具一類。這種東西一般放在乘務員待的房間,看起來是這個漢子專門去拿的武器。
這跟棍子放在一個小混混手上,可能連保護費都勒索不到,但放在這個男的手裡,卻成了致命的武器。
連敲帶打,甚至還有撥、分、搠、抖這樣有章法、不是行家裡手用不出來的技巧,將沒頭蒼蠅一樣湧來的喪屍紛紛打退。
但他畢竟是個凡人,掩護著妻子節節後退之後,找準空隙撥開了門,擺脫了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