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繡簾卷,亭下水連空……”朗誦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冷兵器時代,火攻永遠那麼有效。
而在另一路,秦翰他們,也在誦這首詞。
“……一千頃,都鏡淨,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葉白頭翁……”
“秦中使,他們還有一里。”
“好!”秦翰神情冷厲,表情嚴肅,絲毫不像個太監,“弩手準備,鳴鏑為號。”
他帶的這一千弩兵喬裝打扮,從商隊、鏢局等多個途徑潛入到了江邊兩岸,就是為了伏擊常州節度使的五千水軍。
“……堪笑蘭臺公子,未解莊生天籟……”
這是石守信年前給趙德芳派的兵馬,作為跟他爸爸趙匡胤關係最好的戍邊節度,石守信對小皇帝的支援力度是最大的。
一千訓練有素的步兵,這是趙德芳的底牌。
常州節度使的兵已經出現在了視野中,艋艟鬥艦,長楫短帆,拍杆撞角,吊斗鐵錨,兩岸的眾人已經能看到水兵部隊的全貌了。
一聲尖銳的響聲傳來,一瞬間,數十條船上的火把都舉了起來,“敵襲”的聲音在岸上也聽的到。
一千發火箭有層次地落在了船上,隨後又是一千發,再一千發——他們一人三弩,都提前上好了弦。
慌亂的水軍讓火勢變得更加不可控制,“撲通”、“撲通”下水的聲音不絕於耳,沒人管他們,因為秦翰接到的命令,是船不能過,儘量殺人。
“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身邊數十個儒生把爹死娘改嫁的聲音都拿了出來,怒吼而出。這是這些年來,被二大王打壓的保皇派士子,他們大多數都沉淪下僚,在州縣、監稅這些不痛不癢地職務上打轉,等的就是今天!
“豺狼躡高位,英才沉下僚,這種局勢終於要結束了。”秦翰身邊的儒生流出了淚水,更多的人則癱倒在地上——這種法術的消耗還是很大的。
數十道齊心協力的精神力震盪,在江面上掀起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風,浪頭高達數十尺,把常州節度使的水軍拍進了江底。
秦翰困難地運用神識,遁往高處,看到了一頭犀牛。
“我這路大勝!”
最後一路,畢士安收到了訊息。
“李節度,你素無劣跡,專心練兵,只不過是承了二大王的人情,何必趟這趟渾水。”
畢士安坐在馬上侃侃而談,“我有一萬騎兵,你這一萬兵馬不過是步兵,或是上岸的水兵,廝殺起來,恐怕李節度多年心血化為烏有。”
“如今無為軍節度使、常州節度使已經授首,外城、皇城都在陛下掌握之中,不如我二人靜觀其變,若是二大王勝了,士安自刎,李節度平添一萬僚屬。”
“若是陛下勝了,李節度也並未從賊,可保榮華富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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