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馬德音對真靈圖的研究中過去,以蓄養浩然正氣代替睡眠,精神頭恢復的很快,時間到了寅時,也就是凌晨三點。
卯時開始的朝會,基本上要朝臣提前一個時辰出門準備,在沒有公交地鐵的情況下,住在城裡的大臣們,上班趕路的時間跟住在郊區的上班族差不多。
天色昏暗,只有大臣們的燈籠照耀著皇城內外。馬德音的扈從馬匹都留在驛站,安步當車地走向皇城,故而能安然地觀察這些大臣。
“可是馬先生?”一個熟悉地聲音從背後傳來,是呂端。
“原來是易直,”馬德音回頭看到了騎著馬的應天通判呂端,“近來如何?”
“託先生的福,身體倒康健,只是衙中事務繁瑣。”
“能者多勞嗎。”
“既然先生進京,得授禮部郎中,估計下午就能越次入對,那端就在家中略置薄酒,候先生車馬。”
馬德音應下了這場應酬,呂端還有許多問題沒解決,晚上找個時間請教請教馬德音。
“馬先生,”告別了呂端,旁邊又湊過來一個人,是昨天去迎接他的畢士安,“御史臺中,二大王爪牙,欲對先生不利。”
說完,他這個御史就好像沒事人一樣離開了。
馬德音笑了笑,他剛進城,沒邁出驛站半步。那些御史要想彈劾他,也就從後楚宗室的身份和禮部郎中的名位來入手,絲毫動搖不了他。
一個掛著“盧”字的燈籠的隊伍出現在了御道上,是他的頂頭上司、禮部尚書、參知政事盧多遜,清流文人的領袖。
不過他這個上司的日子過得可不好,上邊有個宰相趙普壓著,下邊有中立派和二大王一系的文官盯著,同僚好友薛居正還死的不明不白——這官難做啊。
說曹操,曹操到,兩個掛著“趙”字燈籠的隊伍也來到了皇城外、御街上,一個是中立派的宰相趙普,一個是野心勃勃的二大王趙光義。
皇城之中,除了宰相趙普能騎馬進入之外,就是作為皇帝叔叔的趙光義也得步行。
不過,在得到一個文人提醒之後,趙光義特意回頭看了混在一幫紅衣大臣堆裡的馬德音,陰冷的目光讓馬德音周圍的同僚避開了一個身位的空白。
馬德音報以微笑回應,心裡已經把二大王看做了死人。
作為馬德音統合朝野力量的絆腳石,二大王哪怕願意放下權利,出典州郡或是外出就藩,他也得死——就像丐門汙衣派的大長老盧老頭一樣,他不死,他那些盼望從龍之功的屬下不會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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