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靈圖,是代表著華夏祭祀的文化。”
來到這個世界已有月餘,馬德音在開發了出真靈圖的多種功能之後,終於領悟了真靈圖背後的力量。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這種說法很片面,但從炎黃開始,直到商周,國家活動都是圍繞這兩樣事情來做了,到了秦以後,祭祀活動雖然減弱了,但是卻鋪展到了社會各個階層,成為了華夏文化裡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戎,是軍事行動,是保衛國家的力量;祀,是文化行動,是人民精神的寄託。
被當做佛祖崇拜的蜈蚣精,海島土皇帝一般的海公子,蘭若寺主持樹妖姥姥,這些妖邪之所以能得到祭祀,就是因為朝廷在這一方面做的不夠多。
黃帝首山鑄天地人三鼎,高陽氏姬顓頊絕地天通,秦始皇連一顆松樹都要他親自冊封,漢高祖把自己抬舉成了天帝,李世民把老子捧成了自家祖宗,這是天子的權柄——祭祀、封神、引導意識形態。
這也說明,祭祀這個領域,朝廷不去管,就會被敵人佔據,邪神淫祠層出不窮——蘭若寺是個樹妖住持,普度慈航被當做佛來崇拜,地府被黑山老妖分去不少權柄。
面對這個世界光怪陸離的祭祀行為,真靈圖上由萬民信念構成的真靈表現出了極強的對立性,這使得馬德音不僅對真靈圖的應用多了幾分把握,戰鬥力也增強了不少。
所以,要想打敗三個舊日支配者,除了要大傳功法,人人修行,祭祀這方面也應當重視起來。
“司馬良這四十二秒大羅金仙沒白當,”馬德音把玩著一方玉璽,感嘆道。
的確,把他這個有天子身份的分身,派來聊齋世界開發蘊含祭祀之道的真靈圖,再合適不過。
從人人皆知、信仰廣泛的關二爺,再到只有史書上寥寥幾筆的孟賁、糜竺、養由基,真靈圖整個系統已經明白無誤——以人物的事蹟為骨骼,以信念的力量為肉體,以為祭祀規模為分界,排布出階層分明的一個個真靈來。
出現雛形的幾個人物——呂端,王旦,楊延昭都是史詩級,跟富弼一樣。前兩個都做到了宰相,陪著皇帝在太廟裡待著,跟富弼一樣倒好說。
但是楊延昭,就沾了後代戲劇、評話的光,這個楊業的長子、小說戲曲裡的楊六郎,靠著知道的人多,跟富弼、呂端的人物等級達到了一個水平線。
還有沐英,這個開拓滇省的明朝大將,論起對華夏文明的貢獻,比富弼、呂端都要強,但是因為知道的人少,比不上狄仁傑,也只能待在史詩一級。
“不知道寇準能不能趕上狄懷英,”馬德音想著,“包拯現在還沒出生,他應該可以,包公的名聲可比狄仁傑響亮。”
想到這裡,他依依不捨地放下手裡的傳國玉璽——這是他用“意馬”在土裡找出來的,目的就是給趙德芳送上一份見面禮,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
不過,傳國玉璽上面的正統力量和王朝氣運實在是強的過分,讓馬德音有些捨不得——他加勒比海盜世界的大楚王朝還沒有傳國玉璽呢,卻要給別的皇帝送去。
他把這件東西包在布帛裡,裝在一個楠木盒子裡,又拿起一個小盒,裡邊裝的是蘭若寺喪命的那兩個番僧留下的佛寶浮屠,送給呂端防身用。
見面禮是送出去了,接下來,就看明天的朝會了。
“也不知道趙德芳敢不敢讓我上朝,”馬德音笑了一聲,畢竟隨身帶著五百刀斧手的人,讓他上朝可是冒著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