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柘如此急切的把成寬派出宮來,並且還到了步青甲的府上。
趙柘是關心步青甲嗎?
非也。
趙柘關心的,可並不是步青甲,而是北狄使團。
當成寬來到步家後,如李仲一樣,步青甲把成寬請到了廳堂招待著,同樣也是對坐著,“不知道成大總管到我這寒舍來,是不是陛下有吩咐?”仟千仦哾
步青甲明知故問。
李仲前腳離去,後腳成寬就到了。
步青甲再不聰明,也能想到,肯定是李仲進宮回覆了趙柘的。
要不然,成寬何以會出現。
從成寬進入步家始,成寬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步青甲,哪怕此時坐在這廳堂之中,雙眼也一直盯著步青甲。
而步青甲卻是裝出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臉色也並不是太好,給別人一種真的身體有恙的狀態。
“陛下聽說步太保你身體有恙,所以特意遣我出宮,前來看望步太保。”成寬也無法確定步青甲是真的有病了,還是假的有病,嘴中打著太極。
步青甲心中有些想笑。
別人去看望有病的人,怎麼著也得帶點禮不是。
可成寬卻是空著手來的,一看就不是來看自己的,定是受了趙柘的指示,前來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步青甲輕輕的咳了咳道:“也沒什麼大病,就是練功時出了些差錯,將養三個月應該無大礙了。”
三個月,這是練武之人出差錯大致的療傷時間。
成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甚至從步青甲的輕咳中,真以為步青甲確實是練功出了差錯。
“步太保你已是上六品的高手了,可別太過激進。畢竟,練功可不像吃飯那般簡單,需得循序漸進,境界方能穩固。”成寬像個長輩一樣說道。
步青甲笑了笑,“什麼高手不高手啊,在那些九品高手眼中,我就是一個螻蟻而已。在寧化之時,北狄的主帥身邊,那可是有五名九品高手。如果當時不是因為我手上有那蕭統,我或許已經死在了寧化了。”
“唉!!!這確實是一件不好解決的事情。如陛下手上有一些九品高手的話,我皇朝也不至於老是受北狄以及西夷的欺辱了。不過,依步太保你的天資,登九品之境,時間應該不會太長的。畢竟,三大供奉可是步太保的師父,這可讓我很是羨慕啊。”成寬恭維道。
對於步青甲是三大供奉的弟子,成寬羨慕了好些天。
三大供奉的均是上九品高手。
能拜在這樣的人物之門下,這是誰都求之不來的福緣。
如有機會,成寬甚至願意天天給三大供奉磕頭,他都想拜在三大供奉的門下。
成寬現在僅僅只是上五品小高手,而且年齡也有些大,近四十歲的他,其最大的夢想,那就是達到九品行列。
可無根無萍的,想要達到九品,對於絕大部分的人來說,亦或者對於他成寬來說,那就是一個夢。
如果九品是那麼好達到的,他成寬也不至於要成為一個太監,侍奉一個皇帝了。
畢竟。
江湖人總是高高在上的,從不把普通人放在眼中。
當然,這並不是指所有的江湖人都如此。
就好比北狄的那些高手,人家可就自降身份,供職在北狄的供奉院,成為北狄的打手。
而皇朝的那些高手,好似從未把皇朝皇帝當一回事。
或許是因為趙柘沒有法子去尋這樣的人物吧,也或者皇朝以前的那些皇帝並沒有把江湖之中的這些人當一回事吧。
如皇朝有不少的九品高手,也不至於被北狄以及西夷欺到這種地步。
以往之事先不論。
步青甲看著眼中閃動著羨慕之色的成寬,淡淡的笑了笑道:“我步青甲能成為三大供奉的弟子,這也非我步青甲面子大,而是因為我有一個好恩師。三大供奉能收我為記名弟子,其實也是因為我恩師的原因。”
“步太保一直說自己的恩師,我怎麼從未見過步太保的恩師呢?難道...”成寬沒再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