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
女人不算,男人,只餘下他曹兇與曹勖,再加一個生死未知的兩三歲小娃曹衛了。
血脈,在當下可以說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甚至。
當某一大家子如果最後的血脈有什麼問題之時,這一大家子會摒棄曾經所有的口角與恩怨,共同去為了這個血脈而奔走,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
這也是華夏人骨子裡對香火繼承的重要性。
各家各房的族譜,僅僅只記錄男丁的名字。
男人都沒了,這個家,這個房,基本也就到此結束了。
所以。
曹兇最不想見到的,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他曹家唯一的希望,他那重孫子曹衛已經死了。
所以。
這也是他千方百計的給自己大哥送去信件,想讓自己大哥從那天毒教回來,把他曹家唯一的希望給救回來。
如有可能,無論如何,都要替曹家報此大仇。
這不。
當曹兇聽自己大哥之言說要去京城,曹兇的眼中立馬露出無盡的恨意,“大哥,你去京城,一定要幫我曹家殺了那步小兒。如果不是他步青甲,我曹家怎會遭此大難,如果不是他步青甲,我曹家又何以會落到這個地步。我恨啊,恨我當時沒有讓正衝在江南殺了他......如果,嗚嗚......”
曹兇此刻如一個被搶了手中食物的小娃一樣,沒臉沒皮的開始哭泣了起來。
曹勖看著自己的這個已經近八十的二弟如小時候一樣,嗚嗚哭泣,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曹勖知道。
這個家,對於他這個二弟有多麼的看中。
可這一轉眼,曹傢什麼都沒有了。
“二弟,你一直說那步青甲,那步青甲可是江湖人?”曹勖心中實在是好奇得不行。
一個官員,上九門第二的掌門,何以會成為其侍衛?
上九門是何門派,他曹勖比誰都清楚不過。
可一個上九門的掌門,卻甘願自降身份,成為一個小小官員的侍衛,而且還甘願聽那個小小官員的指令行事,這更是讓他曹勖無法想像。
曹兇一想到步青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如果不是那步小兒,我曹家何以會遭此大難。至於他是不是江湖人,我不知道,但那班操卻是聽他的指使。二弟,此番你去救衛兒,一定要為我曹家報此大仇,殺了那步小兒,滅了他步家!滅了他步家的親族!”
好傢伙。
曹兇開口閉口就是要滅了步家,要滅了步家的親族。
這要是放在他曹兇還是那個權勢滔天的曹兇的話,步家或許還真的有可能會被滅得一個不剩。
曹兇之狠,曹兇之恨,皆來自於曹家遭了大難之後。
話說回來。
如他曹兇還是那個隻手遮天的曹兇,不要說步家了,哪怕換任何一個,都會在短時間之內,被滅得乾乾淨淨。
可當下的曹系,早就樹倒猢猻散了,曾經的曹系官員,要麼被免了官職,要麼被降到了極點。
甚至,連他曹系的那些同盟,也都死的死,降的降,調的調,走的走,最後只剩下喬系官員,但也開始不敢再如以前一樣了,並且開始聽從皇帝的調派,且不敢有任何的怨言或者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