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如此,曾經的門閥士族也不甘於當下,曾總是想借機重複當年之盛。
這也是為什麼,皇朝科舉場上舞弊不滅。
同時,這也是為什麼趙柘一上位之後,第一把火燒的就是科舉。
其中。
趙柘看得明明白白的,即便他沒看明白,李仲這個謀臣,也看得明明白白的。
就剛才附和著右相孫玄話的這位工部尚書崔行,從他的姓就能知道,崔行出自於名門望族,崔氏。
崔氏雖乃是以前的門名,可當下的崔家,已是沒落得不復當年。
而崔行所娶的女子,也正是當年的門名望族鄭家之女,哪怕這些門閥世家沒落了,可依然還是奉行著當年的締約,好女不嫁非名門望姓之人。
步青甲看著孫玄與那工部尚書崔行站了出來巴結皇太后,臉色帶笑,向著皇太后又是躬身一禮道:“太后旨意,臣不敢違。可臣著實不適飲酒,如太后非得讓臣喝這壇酒,臣怕喝了酒之後發瘋,到時候要是嚇到了太后,臣著實不敢擔這個責啊。”
“即然步愛卿不能喝,那就別喝了。”趙柘適時的替步青甲說了句話。
別看趙柘是皇帝,可真要當著這麼多的朝官之面,跟他的母后對著幹,著實不能。
能在這個時候替步青甲說話,這已是站在步青甲的一邊了。
可皇太后卻是不依,“皇兒你今日賜下此宴,乃是慶他步愛卿拒敵於邊境之外。身為皇朝的督軍,又身為我皇朝的命官,亦是上將軍,連這點酒都不能喝,那可有些名不副實啊。況且,哀家聽聞,步愛卿當年在林州之時,日飲三百杯,吟唱出一首膾炙人口的名詩‘將進酒’,此時步愛卿卻是說自己不適飲酒,難道哀家所賜之酒,步愛卿是看不上?”
“臣不敢。即然太后非要讓臣喝盡此壇酒,身為臣子不敢不尊。不過,臣依然還是堅持之前所言,如臣喝了酒要是發了瘋,驚了太后,還請太后莫要責怪臣啊。”步青甲知道,趙柘是止不住這件事的。
步青甲更是知道,今日皇太后這是非要壓自己,更是想要藉機行事,任是誰,也不可能止得住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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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
步青甲也相信,孫玄等人,亦是想要借這樣的一個機會,好好讓步青甲明白,皇朝可不只皇帝趙柘一人說了算,後面還有一位皇太后呢。
下一排的李仲,一直在向著步青甲使眼色。
當下,李仲不易說話。
李仲雖說已是被趙柘任命為翰林學士承旨,乃是皇朝下一個宰相。
可此刻的李仲,也只是正三品的翰林學士承旨,只得坐在第四排。
李仲雖有心提醒步青甲什麼,可當下的這樣的場面著實不易說話,只得頻頻向著步青甲使眼色。
當步青甲接收到了李仲的眼色之後,有些不明所以,也向著李仲投去一道詢問的目光。
李仲又是睜眼,又是搖頭的。
步青甲實在不明不解。
而此時。
皇太后卻是一臉帶著陰笑的看著步青甲,出聲道:“即是哀家所賜之酒,步愛卿飲之有什麼醉言醉行,哀家絕不會怪罪步愛卿的。”
步青甲見太后那帶著陰笑的臉,聯想到李仲向他所示。
心中起了疑。
‘難道皇太后敢當場用毒酒毒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