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宮來。
步青甲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心中暗自嘆氣,‘唉!此次回鄉半年之長,也不知道恩師會不會回京。如恩師到時候還不回京,我這是要死在這三個老傢伙的手上啊。’
雖沒被打。
但就時不時要讓自己前去拜會,步青甲總是慌張不已。
而今。
三個老傢伙更是準備要把他往死裡練。
好在自己要奉旨回鄉,且又算是勉強達到了他們的要求。
要不然,連回一趟鄉都成了一件難事。
“表弟,表弟。”步青甲剛出宮,遠處就傳來了一聲喊表弟的聲音。
步青甲抬頭,發現自己好位表哥袁術正往著自己這邊奔來,“表哥,你怎滴在這兒?”
“表弟,我已向陛下遞了告假書,陛下也同意了。這次,表哥可以跟你一起回鄉了。正好,我也好幾年未回鄉給祖父和父親盡孝,這一次跟表弟你一起回鄉,到時候肯定熱鬧。”袁術看了看並無什麼人後,放聲說道。
步表甲淡然而笑,“熱鬧肯定是熱鬧。不過,剛才陛下跟我說了,你得與我一起出公差。”
“啊?怎麼回事?陛下答應得好好的,為何反悔了?”袁術失望的失聲道。
步青甲指了指前方,一邊走一邊道:“陛下的意思是讓你與我一道,回江南省了結去年之事。陛下也並未反悔,只不過換了一種方式罷了。”
“表弟你...”袁術不解了。
袁術當然知道,本省的官員,基本是不可能回本省或本州任主職的。
哪怕就是欽差也不行,都需要避嫌。
步青甲笑了笑,並未回應。
與袁術分開後,步青甲繼續走自己的上任的程式。
再一次的來到吏部司勳司。
司勳司的郎中如大爺般的坐在衙房內,看著步青甲拿著公文走進來。
待步青甲把公文遞將過去,又行了一禮後,這位司勳司的郎中這才緩緩起了身,“步縣伯,本官這個印蓋下去,以後,你可就是我皇朝正正經經的縣伯了。到時,你可別犯了什麼錯,失了我皇朝的臉面。這北狄、西夷等諸國的使臣可還在我皇朝京城,別人家笑話了。”
“高大人的提醒,本官知悉了。”步青甲拱了拱手。
司勳司的這位郎中高峰,步青甲不知道是誰的人。
但從昨日見過一面之後,步青甲就懷疑,此人極有可能是樞密使喬卓的人。
至少。
這位高峰並未為難他,僅僅只是態度稍稍有些欠了而已。
這兩日裡流程走下來,可以說諸衙司的主官,哪一個都是這樣的態度,可以說沒有一個好的。
司勳司郎中高峰,還算是好的了。
高峰看了看衙房中的的書吏,揮了揮手。
書吏離去後,高峰出言了,“步縣伯,你可知道,陛下為何要授你曹伯爵位?”
“這...本官還真不知道,請高大人提示提示。”步青甲見高峰讓書吏離開衙房,就明白,高峰這是有事要跟自己說了。
曹伯爵位。
步青甲當然知道是個什麼爵位。
周文王其六子姬振鐸,也稱曹叔振鐸,封於曹國,為伯。其封地乃山東省荷澤一帶的定陶。
司馬遷曾言,定陶一帶,乃‘天下之中’的膏腴之地。
但步青甲到是不明白,趙柘封自己曹國伯的具體意義,難道是想打擊打擊曹兇?
高峰看了看衙房外,輕聲道:“曹相的家鄉,就在定陶。本官這麼說,想來步縣伯應該懂了吧。”
步青甲愣了一會兒。
“多謝高大人的提醒,本官懂了。”步青甲拱手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