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掌櫃,夥計等人。
從上到下,聽聞步四通的兒子被宮中內侍送到客棧後,那殷勤獻得,差點讓步四通以為自己兒子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似的。
見風使舵,這是人性。
不管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他就是這般的存在。
步青甲是不喜歡的。
但見自己爹孃歡喜,他也不好攪了他們心中的歡喜。
沒了外人之後。
步青甲把自己從趙柘那裡借來的五百兩銀子放在自己爹孃面前,“爹、娘,這是我從陛下那兒借來的銀子。明日,李大人那兒曾送過來的五十兩銀子,就麻煩爹與兒一起還了去吧。”
“兒啊,這可使得啊。哪有向陛下借銀子的。”步四通夫婦二人一聽自己兒子從皇帝那兒借了銀子,著實嚇了一大跳。
哪有一介百姓,哪怕就是有著功名的舉人向皇帝借銀子的。
這事,可以說古今未有,後,亦不可能有來者了。
步青甲卻是淡然的很,“爹、娘。陛下當年還非我皇朝皇帝之時,兒遊歷那些年當中,曾與陛下幾度偶遇相識。可以說,兒與陛下也算是莫逆之交。借些銀子而已,爹、娘且寬心。”
“還有這事?”步四通夫婦二人好奇。
步青甲含笑點頭。
這一日。
步青甲一家並未因為客棧掌櫃獻殷勤而搬離下等的丙房,而是繼續住著。
甚至,步青甲也在自己爹孃隔壁開了一間丙房,算是與自己家人一道,感受一下這下等的丙房與上等的甲房,以及中等的乙房有何區別。
步青甲對於住在哪裡,並沒有多大的要求。
一句話,能住人就行。
身為男人,沒那麼矯情。
遊歷的那些年裡,什麼地方沒住過啊。
不要說京城客棧的下等丙房了,哪怕就是一些早已毀壞的驛站,或者破落的道觀,以及荒廢的寺廟,步青甲都住過好些回。
甚至。
當年遊歷之時,步青甲還曾幕天席地過。
不矯情,這是步青甲的率真性子。
下午。
步青甲沒忘記自己那位恩師。
買了好些熟肉,以及弄了一罈從趙柘那順來的御酒,去了刑部大牢。
當步青甲出現在刑部大牢門口之時,曾看守過他步青甲的那位典獄一見之下,那臉爐火純青般的變化,迎著步青甲,那是恭維了再恭維。
而那些獄卒們,也如那典獄一般。
至於那曾經推過步青甲老爹的獄卒,臉上的恭維之色不減,但心裡卻是擔心害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