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散去。
步青甲回了偏院,吳員外也隨之入了內。
剛坐下,吳員外欠了欠身,“步公子,實在抱歉,差點讓你蒙了不白之冤。”
“這事不關吳員外你,也不關吳府其他人,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步青甲輕嘆一聲,拱了拱手,禮讓吳員外坐下。
這無憑無據的,著實很容易導致一些誤會發生。
就這樣的情況,步青甲其實也早就習慣了。
此類的事情,曾經也發生過,而且還是因為幫人家寫信,因為五文錢的事。
當年。
步青甲幫一油翁寫信,送與他遠在千里之外當兵的兒子,議定好是五文紙墨錢。
可當信寫好,油翁硬是說自己已經給了步青甲五文錢,最好鬧得好些人圍觀,差點把他步青甲當作一個匪類對待。
好在步青甲錢箱中只有幾十文錢,而且油翁的銅錢,皆沾有油漬,任是誰一看都一目瞭然。
要不然,換個人的話,步青甲還真就百口莫辯了。
今日之事,怪不得別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一旁站著的阿財,一臉委屈的模樣。
剛才之事,他算是最冤的了。
步青甲見阿財那副模樣,起身向著他拱了拱手,“阿財,是我的不對。錯怪了你。”
步青甲的一個禮,一聲道歉,頓時讓阿財有些不知所措。
“步公子,你何以跟阿財這樣的下人行禮道歉。”吳員外見身為秀才的步青甲,給自府上一個下人行禮,這讓他著實有些震驚。
在吳員外的認知當中。
秀才本就高人一等。
別人見官,那是必須躬身行禮的,甚至下跪都正常。
可秀才卻是不需要,最多就拱拱手即可。
而步青甲卻是給一個下人又是行禮,又是道歉的,直接把吳員外的認知都給打破了。
步青甲笑了笑回道:“每一個人都是值得尊重的。況且,阿財憑雙手吃飯,不娼、不奸、不騙、不拐、不偷、不搶的。再者,剛才我懷疑過阿財,這是我的錯,所以,我就得道歉,哪怕他只是一個下人,亦或者是一個乞丐。”
吳員外聽後,心中甚是感嘆。
而阿財,更是一臉崇拜的看著步青甲。
對於阿財他們來說。
沒有哪個讀書人,會把他們當作人看。
甚至,在他以前,因為不小心撞了一個讀書人之後,被人家爆打了一頓。
如果不是吳員外又賠禮,又道歉,再加賠錢之外,阿財說不定就得白白遭一頓毒打,其後果如何,誰都清清楚楚。
一個時辰後。
步青甲起身欲送吳員外他們離去之時,院門外,突然再次響起了那小丫頭的聲音。
這讓步青甲的雙眉皺得非常之深。
“步公子稍待,這事由我去處理吧。”吳員外知道步青甲不喜歡這樣的事情,從步青甲的臉上就能看出來了。
步青甲微微點了點頭,“有勞吳員外了。”
吳員外帶著阿財他們出了去。
不多時。
吳員外返回,後面跟著那香春畫舫的小丫頭小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