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之下,小丫頭說步青甲拿了一風塵女子的銀票,而且連封信都不回,更是被這小丫頭說他步青甲吃乾淨抹了嘴。
如此汙他步青甲的名聲,步青甲除了臉色大變之外。
更多的是難堪。
這要沒人還好說,可附近那麼多的百姓,正豎著耳朵,大睜著眼睛,駐足觀望呢。
身為讀書人的步青甲,那是要臉的。
即便不是讀書人,同樣也是要臉的。
“你進來!”要臉的步青甲,可不想在如此多的百姓面前出醜,只得讓那小丫頭進院中來,好好說道說道。
可那小丫頭,卻好似不願移步,反到是退了好幾步,而且還大聲喊道:“我才不進呢。你讓我進去,肯定是要殺人滅口,好昧了那一百兩銀票。”
一眾看熱鬧的百姓,一聽小丫頭的話後,紛紛走近了些,出聲聲援。
“秀才爺,你真要是拿了這小丫頭的銀票,還她就是了,何必把自己的前程寄於一張銀票之上呢。”
“是啊秀才爺。你可是天上的文曲星在世,大好的前程呢,可別因為一張銀票給毀了。”
聲援的有,說閒話的自然也不少。
“我聽說秀才爺花了四十兩,租賃了吳員外家的這處偏院兩個月,肯花如此大價錢租一偏院,秀才爺肯定是個不差錢的主。”
“四十兩,這都夠我家花銷十年了,這些讀書人真有錢。”
“這天底之下的人,就沒有哪個不貪財的。這可不是一文錢,也不是一百文,而是一百兩。要是誰給我一百兩銀票,我肯定也會昧了的。”
“就是,就是,誰還會嫌銀子燙手,嫌銀子多的。一百兩都夠我在林州城買上一處好宅子了。”
“我看那秀才肯定是覺得風塵女子好騙,所以拿了銀子,又嫌棄人家風塵女子了。”
說什麼的都有。
這樣的話,步青甲又哪能聽不見。
步青甲這臉色,在此時,那是變了又變,最後變得鐵青無比。
“我念你小,但你要還如此信口開河,胡言亂語,汙我名聲的話,我可就要寫訴狀,把你告到衙門去。還有你們,如不明就裡的胡言亂語,汙我名聲,我定會讓你們知道知道我步青甲可不是那麼好欺的。”臉色變得鐵青的步青甲,只得抬出訴訟來威嚇小丫頭和眾人了。
打官司,自古以來,誰都怕。
除了訟師,以及那些官。
一眾百姓頓時嚇得退了回去,聲援的聲音,也在這一刻消失無蹤。
而那些說風涼話的,那更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小丫頭被嚇住了,愣愣的站在那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時。
宅院的主人吳員外聽聞訊息後,帶著幾個下人小跑而來,“步公子,出了何事啊,何以要鬧到寫訴狀啊。”
“吳員外,你來得正好。阿財呢?怎滴不見他?”步青甲見吳員外趕到,這才想著,把替自己送信的阿財叫過來,為自己正一正名聲。
吳員外趕緊打發一個下人去叫阿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