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到是能幹好多事。
比如買些書,買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
當然,更是可以到淮河之上的畫舫中,宿住個一夜。
步青甲拿著柳如煙寫給他的情詩,看了看後,隨手放在一邊,又拿起了銀票,“你送些吃的給我,我到也就收了。你這送銀子給我,我步青甲要是收了,那還不得被別人看扁了。”
步青甲雖不明白,柳如煙為何又送情詩,又送銀子的。
但這銀票,拿在手上有些燙手。
“亦非朋友,也非親友,你一個風塵女子說是愛慕於我吧,你矜持一些啊,幹嘛如此直接。難道,你這是想要找個好歸宿,準備從良了?”步青甲唸叨著,一邊備好紙張。
片刻後。
一首打油詩出現在了紙張之上。
摺好之後,把柳如煙送來的信,以及銀票,裝入一個信封之中。
來到偏院通往吳家主院的側門處,重重一拍。
片刻,吳家主院那邊,就已有下人打了開來,“步公子,有何吩咐?”
“也沒甚事,僅一件小事耳。你現在可忙?”步青甲見開門的乃是自己常見的一個下人,笑著問道。
下人回道:“到也不忙。東家讓我們灑掃院子,已經灑掃得差不多了。要是步公子有吩咐的話,請示話。”
“這信,有勞你幫我送到淮河的香春畫舫柳如煙手中。這是腳錢。”步青甲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信封,以及十文錢遞了過去。
下人接過信,到是沒接這十文錢腳錢,可眼睛卻是不離,“步公子,東家吩咐了,你要是有任何事,儘管吩咐我們去做即可,這錢我可不敢收。”
“拿著吧。你東家對我步某多有照顧,而你平日裡也到我這院中來打掃,我步某人領你們的情。可幫我步某人做事,要是連腳錢都不收,那我可不敢讓你幫我送這封信了。”步青甲執意要給。
下人有些為難。
雖眼饞那十文錢。
十文錢不多,但卻是可以讓他們這些下人在林州城中吃頓飯,吃個早茶什麼的。
即便沒有大魚大肉,喝上一碗最差的酒,也是可以的。
步青甲瞭解過。
吳家的下人,一個月的奉銀,大概在一兩到一兩半。如是一些窮苦百姓做工的話,一天二十文錢上下。
一兩銀子,可換一千文銅錢,甚至還有多。
步青甲也不管那下人為難,直接把十文錢塞到他的手中,大聲說道:“替我步青甲辦事,腳錢是不能少的。如你們東家要是問起來,就說這是我步青甲說的。”
話說完,步青甲直接把側院門給關上,回了屋去。
下人看著手中的十文錢,又看向不遠處的其他下人,實在不知道這錢該拿,還是不該拿。
“阿財,拿著吧。步公子不是說了嘛,替他辦事,腳錢不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