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午德等數人一出吳家大宅後,立馬就吸引來無數的圍觀者。
有老的,有壯的。
有少的,有幼的。
同樣,也有老婦人,更是有中婦。
甚至,還能見到一些年歲不大不小的女子隱於一眾圍觀的百姓之後,捂著臉,透著指縫,好奇的偷看著。
這些女子,要麼臉皮厚,要麼嘛...
有臉皮厚的女子,自然也有害羞的女子。
當這些害羞的女子一見馮午德他們光身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那腿跑得跟兔子似的,一溜煙就沒了影。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圍觀百姓。
如此壯觀的一幕,不管是何人,都想來瞧一瞧。
人,總是喜歡湊熱鬧。
馮午德佯裝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大步往著前方走去。
而他身後的幾人,卻是一邊捂著臉,一邊捂著下面,好似怕被誰佔了便宜去似的,更是怕被熟人瞧見。
步青甲站在吳家大門外不遠處,靜靜的看著馮午德他們一步一艱難的往著林州城南部走去,心中平靜得很,並未因為這件事情,而讓自己生出害怕之情來。
馮午德這些人放下的豪言,步青甲並未當一回事。
大家都是讀書人,同是秀才,只要自己不犯大錯,誰也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誰也不能把他步青甲如何。
“步公子,你請。”馮午德他們走遠了,而步青甲卻是站著一動不動,那些倒戈的秀才,伸手催促著。
步青甲揮了揮手,“我不去了,又非什麼好事,你們去吧。”
“步公子,馮午德他們如此對你,難道步公子你不去盯著他們實踐誓言?”一人說道。
步青甲搖了搖頭,“今番如此落了他們的臉面,讓他們光身繞林州城一圈,這已然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了。如我再去盯著,別人或許還會說我步青甲太過小氣。馮午德他們能踐誓言,這已經讓我步青甲不得不佩服他們了,如再去盯著,著實有些過了。即便馮午德他們光身只抵達林州城南門,這誓言也就算是完成了。”
步青甲不想去,也不能去。
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步青甲可不想因為自己,而導致事情變了味。
“步公子,你...馮午德他們如此敗壞你的名聲,步公子你還如此大度,我等實在是汗顏啊。”
“步公子如此大度,我等心愧。”
“步公子,我等拜服。”
一眾秀才們去了。
站於一旁的吳員外,瞧著剛才還人滿為患,現在卻已經空蕩蕩的街道,似有一些擔心,“步公子,以後...”
“沒什麼以後的。即然我敢這麼做,就不怕以後。吳員外,多有打擾了。往後,如有任何人前來,還請你幫我轟走那些人。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得好好溫書,以備鄉試了。”步青甲回過頭來,看向吳員外說道。
吳員外愣愣的點了點頭。
未待吳員外說話,步青甲徑直往著吳家主院而去。
偏院大門從裡面關了,只得原路返回,從吳家主院過去。
回了偏院的步青甲,兩耳不聞窗外事,更是不管外間如何,開始真正的溫起了書來。
馮午德他們。
並未如步青甲所言,光身抵達南門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