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甲裝著若無其事,輕搖摺扇。
步高節見那女子坐在步青甲的右側,暗生不快,腿也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坐於女子的右側。
眾人尋了位置,各自坐下,但眼睛卻是不離那女子。
至於傍在他們左右的歌伎們,在那女子到來之後,好似沒了光彩一般,就連步高節原本攬著的,相對有些姿色的歌伎,在這一刻,也成了一個附庸品。
落坐後,畫舫的老媽媽出來迎合,並且還介紹了一番。
柳如煙,是那女子的名字。
姿色上等,名字上等。
經畫舫老媽媽的介紹,步青甲側眼看了看坐在自己右手邊的這位風塵女子柳如煙,心中到是暗自佩服。
混跡風塵五年,卻是一塵不染,如一朵白蓮似的,在這淮河之上眾多的畫舫中別具一格。
聽老媽媽的介紹。
這位柳如煙原本來是一官宦家的女子,因其父貪汙,被下獄之後,不久便亡於獄中。
而他的家眷,自然被充入到了教坊。
直至數年前,被畫舫的主人看中,為其贖了身,充入到淮河之上的畫舫之上,準備接客賺錢。
可不曾想到,柳如煙因為姿色卓絕,再加上彈得一手好琵琶,被眾舫客捧為淮河花魁。
也正因為如此,想要見她柳如煙的舫客,可謂是從淮河之上,排到了林州城外。
畫舫的主人,為了賺取更多的錢財,更是給柳如煙定了一個身價,至此,柳如煙,在這淮河之上,其名聲更是如日中天,無人可下。
伴隨著水漲船高,柳如煙也開始耍起了架子,非一般之人,非一般之財客,連其身影都見不著。
可是。
在今日,柳如煙因聽步青甲之名,到是頭一次不請自來,而且更是絕口不提銀錢之事。
如此情況,也著實把畫舫的老媽媽等人給驚到了。
步青甲側眼看著柳如煙,柳如煙側眼看著他。
雖不生情愫,但四目相撞之時,柳如煙卻是突然臉紅了起來,趕緊側過頭去,佯裝鎮定。
‘嗯,姿色可以打九十分,名字也可以打九十分,身材嘛,火爆,可打九十五分。放在前世的會所當中,定能掛個頭牌了。’
步青甲帶著一些欣賞的眼光,心中卻是在評價著柳如煙。
“姐姐,你怎麼臉紅了,不會是受了什麼風寒吧。姐姐要是受了風寒,還是趕緊回房歇息為好,以免落下不好來。”傍在步高節身側的歌伎柳如媚,發現異常。
柳如煙被柳如媚這麼一點破,這臉更紅了。
步高節等人一見之下,這色急的模樣,更是顯得淋漓盡致。如果下面有個盆,說不定都能接上一盆。
步高節等人並不知情況,他們以前可以說難得見柳如煙一面。
而今,卻是可以一飽眼福了。
花錢?
人家柳如煙現在已經不是用錢來衡量了。
一眾歌伎們看向柳如煙,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但卻不能像柳如媚這般點破,只得出聲附和,“如煙姐姐,受了風寒的感覺可不好受,要不我叫媽媽請個大夫過來給如煙姐姐好好瞧一瞧,開上幾付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