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城。
皇朝江南省首府。
皇朝有十二省,北有京省,東有臨海省,西有川省,而這南,自然有這江南省了。
皇朝雖有十二省之多,但卻以江南省最為富有。
江南省水域交錯,官道更是不計其數。
歷年以來,各省所交納的賦稅,均以江南省最高,這也使得江南省的百姓,對此有著很大的意見。
但朝廷卻是依然如此,不顧百姓的怨念,繼續加徵賦稅。
朝廷如此這般的做法,說來也是因為北方的北狄國常年對皇朝虎視眈眈。
甚至,北狄國在今年晚春之時,更是屯重兵於兩國邊境,想要打破十餘年以來的和平。
更者。
西邊的西夷國,見北狄屯集重兵於兩國邊境之時,竟也開始屯集兵力,兵發皇朝西部邊境,準備與北狄同時南攻皇朝。
為此,朝廷在春季之時,就已是下釋出告,加徵賦稅,以應對國家當下的困境。
同時,也集結了皇朝絕大部分兵力,兵發兩路,以防不測。
國家邊境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戰事,但國內卻是歌舞昇平,一點要打仗的跡像都沒有。
夜。
步青甲身著白衣,手持摺扇,緩步來到林州城中的淮河邊上,欲納個涼,賞個秋。
淮河之上,畫舫遍佈。
進出畫舫的客流,那是絡繹不絕。
畫舫外,龜者著紅戴綠,點著頭,哈著腰,嘴裡恭敬謙卑討好的喊著這位爺,那位客的。
畫舫內,淮河之上的名伎舞女,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著粉透骨的,手裡搖著紅絲絹,臉上濃妝豔抹,紅唇嗲著爺來了,爺今兒個玩什麼花樣。
在淮河之上,諸如此類的場景,那是雙目之下完不盡。
步青甲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而行。
對於淮河之上的場景,步青甲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九年的遊歷,讓他早就明白了,這世上有太多自己看不慣,卻自然發生的事情,也有太多自己不喜歡,卻存在的東西,更是有太多自己憎恨厭惡的事情,但每天都依然在發生著。
步青甲只是一個書生,僅是一個秀才。
自己並不是官員,即便是看不慣又能如何呢?
而且,這進出畫舫的人員當中,還有不少的官與吏。
“太平盛世出名伎,戰火紛飛論英雄。紅粉叢中尋花柳,屍骨堆前哭蒼天!”步青甲合起摺扇,輕聲自嘆。
西北南三方緊張不已,而這淮河之上,卻是每日裡上演著你叫生來我要死。
步青甲遊歷這些年,雖看盡世間百態,可依然還是放不開心中那顆倔強,且懷著一顆赤誠的心,想要用自己的能力,做點什麼。
但是。
這麼些年來,自己除了經歷了一些事情,遇上了一些事情,但卻是徒手無力,一切都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