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三年,林州城外。
炎熱的夏天,把大地烤成了滾燙。
官道之上,一位風塵僕僕,揹著書箱的書生,拭去滿頭的汗漬,抬頭瞧向不遠處的林州城,深深的出了一口氣,臉上揚溢起了釋放。
“秀才,天太熱了,瞧你這滿頭大汗的,趕緊進來喝碗茶水涼快涼快吧。”官道一旁的一間茶肆老闆,向著趕路的書生喊話。
書生聞聲瞧了過去,見官道邊上一茶肆老闆正向他招手。
一間不大,但別緻的茶肆之內,坐著數名商賈打扮的中年人,以及兩位書生打扮的讀書人。
書生嚥了咽口水,抬腳走了過去,“那就麻煩老闆了。”
茶肆老闆回身,打了一碗清水過來,放在桌前,仔細打量了書生後輕聲道:“秀才也是來趕考的吧。”
書生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那碗清水,抬起衣袖輕輕拭去嘴角的水漬,才滿意舒坦的回道:“正是。”
附近桌上的那幾位中年人,以及那兩名書生聞聲後,看了看書生一眼,到也沒太在意,繼續喝著他們的茶水。
茶肆老闆見碗見了底,提了茶壺過來幫著書生倒了一碗茶水,眼見官道上已無人影,又環視了一眼他這間還算是可以的茶肆道:“今年趕考的秀才不少啊,聽說有著青州第一神童之名的步高節也來參加今年的鄉試,這頭名定是要落在他的頭上。不過可惜,這位青州第一神童的步高節來林州趕考,老漢我未曾碰著,要不然,我非得求他幫老漢這間茶舍提個名不可。”
一碗清水下肚,消去了書生身上的暑氣。此刻,書生悠閒地喝著茶,老闆的話,他並未在意。
但是到是引起了附近幾桌的中年人,以及另外兩位書生的興趣。
“老闆,聽你說這青州第一神童步高節之名。可據我所知,那青州第一神童,乃是一位名叫步青甲的人,難道這青州第一神童換了人不成?”臨桌一中年人一臉不解的問道。
茶肆老闆側過身來,小心的回道:“這位客官有所不知。老漢我原本也是青州人氏,後因投奔親族,才來到了這林州城,開了這間茶舍。客官所說的那位步青甲,老漢雖未得見,但卻也知道。步青甲說來曾經也確實是青州城的第一神童。只不過可惜了!”
茶肆老闆說完,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
“老闆,你為何嘆息?難道那位步青甲的秀才出了什麼事不成?”中年人繼續問道。
茶肆老闆走過去,幫忙續了點茶水,回憶道:“當年,青州第一神童之名,也確實是那位步家的步青甲。只不過,自那步青甲七歲中了生員,得了這秀才之名,後九歲始參加鄉試以來,屢次不中。青州城中,也就傳聞那步青甲的神童之名徒有虛名。”
“哦?還有這事?那老闆你剛才又說青州第一神童步高節,此人又如何?”中年人繼續問。
茶肆老闆見中年人問及他剛才所說的第一神童步高節來,頓時滿臉的興奮,“客官有所不知。當初我在青州之時,還曾抱過這位神童呢,真沒有想到,數年時間,高節卻是已經長大成人了,也有了秀才的功名了,老漢我現在想抱,卻也只能望洋興嘆啊。”
說完,老闆臉上露出一副與有榮焉的慶幸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