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端野心勃勃,如今雖然說是為錦衣衛做事,但真正在意的還是木棉袈裟的下落,一旦得到神功天下無敵稱王稱霸才合他的心意,至於蒙古人誰當可汗,入侵不入侵中原,不過是當差事應付。
他本來試探了張雷火兩次,已經確定張雷火沒得到神功,可當日酒館中的張雷火的一聲獅子吼,又讓他疑竇叢生。
這時看對方武藝高強,正是探看張雷火虛實的良機,所以迫不及待的要把張雷火推到前臺。
張雷火聞言,也不推辭,走下場來,抱拳說:“那張某就請大師指點下。”
這時場邊的魏公公說道:“屠上師辛苦了一場,張掌門就和咱家過兩手吧。”
說著他走下場來,對張雷火說:“咱家和張掌門都一把年紀了,伸胳膊抬腿的較量需不雅觀,不如文比吧?”
“好!請公公劃下道來。”
“這樣吧,我們就在這裡推推手,誰先後退了為輸,如何?”
“正和我意。”
只見兩人都馬步紮好,雙掌平推相抵,就此僵持不動。
旁邊眾人看得都不明狀況,特別是東方端心裡暗暗咬牙:“好個老不死的太監,沒事玩什麼文鬥,這也看不出深淺,不知道他們出的是力氣還是真氣,急煞人了。”
過了好半晌,兩人忽然一起收手,哈哈大笑說:“就算平手吧。”
東方端好懸沒氣暈過去,到最後自己一行四人,就自己吃了個大敗仗,不過他心思深沉,這時也跟著鼓掌大笑:“兩位旗鼓相當,都是神功蓋世,佩服佩服。”
當日的慶典盡歡而散,四人回到了客帳。
東方端焦急地說:“這可有些棘手,太監和喇嘛都武藝高強,不知道張叔父可有把握擋住他們兩個?”
張雷火悠然道:“老夫也在發愁啊,那老太監功力實在深厚,老夫一身橫練居然推不動他。看來還得仔細謀劃下。”
張雷火又嘆道:“可惜貴幫的董龍頭不在這裡,否則憑他出神入化的用毒功夫,神不知鬼不覺就把問題解決了。東方幫主有沒有帶著他的『藥』?”
東方端搖搖頭,說:“董龍頭那些『藥』我從來不用,那是他的獨門之密。”
眾人沒有頭緒,暫時就這樣過了幾天。胡三保還是日日苦練新學的龍抓手,偶爾做夢還是會夢到紅光和梵唱。
這期間,恩克王子又秘密找了張雷火一次,張雷火回來說,王子還是打算動手,不過為了穩妥,需要等到那喇嘛不在,相只有一個魏太監,相信東方端和張雷火兩人可以抵擋。屠喇嘛時不時要出門苦修一段時間,那時就是機會。
這日,胡三保凌晨自己走到河邊練功,這河邊都是碎石,大小不一,勉強可以用來演練“金剛法門”,不過是拿石頭替代磚頭、鐵砂、水桶、石鎖等物,聊勝於無。
正練得熱汗直流,一回頭嚇了一跳,只見那魏太監站在身後,無聲無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三保心底甚是厭惡這陰人,這時強忍不適開言招呼:“魏公公,你早。”
魏太監呲牙一笑:“張少俠,好勤勉。”
“哦,長年如此習慣了。”
“不過我看你練功這方法卻有隱患啊,這麼蠻練,恐怕身體會落下隱疾。”
“公公說的是,不過我不會內功,也只能用這些笨法子,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怎可如此,來我幫你把把脈,看看有無危險。”
三保是不怎麼願意,可也有些擔心自己是否有內傷,就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