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色』全黑,營地的刁斗裡響起梆聲,張雷火才回來。三保請他用飯,他擺擺手說吃過了。
張雷火沉默半晌,對東方端說:“東方賢侄,你對我們目下的處境怎麼看?”
東方端嘆了一口氣說:“去國萬里,寄人籬下!”
“然也,我看東方賢侄也不是甘於寂寞的人,既然暫且無法歸國,就暫且一起在這異域做些事業如何?”
“願聞其詳!”
“好,我就直說,這王廷的卓裡克圖汗年老德薄,最近又有病在身,他兒子恩克起了異心,找我們幫忙。”
三保聽了心裡暗暗著急,忍不出『插』言道:“不可!”
張雷火轉頭盯著他看,三保期期艾艾地說:“我看這恩克長相陰狠,怕幫完了他他就過河拆橋。”
東方端介面苦笑道:“胡少俠,你道我們還有別的選擇麼?從那恩克把心思透漏給張叔父起,我們這帳篷怕都任意出不得了吧?”
張雷火點點頭,說:“正是,如今我們已經算上了賊船了。但也不是壞事,只要能成功幫恩克上位,他還要靠我們做南方的眼線,應該也不會難為我們。我到時我們有從龍大功在身,說話的底氣也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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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我們如何相助?”
“配合他尋機刺殺老汗,老汗身邊有個番僧和一個老太監乃是高手,貼身護衛,需要我們對付。”
“哦?那兩人身手如何?”
“不知其詳,需要找機會試探下。過幾日這營地要舉辦祭敖包的慶典,到時或許有機會和他們切磋一下。”
張雷火又和東方端商議了一會兒到時如何挑逗那兩人動手,如何不惹得他們起疑,兩人都慣於謀劃,倒說得十分投契,真是相逢恨晚。
三保聽得無趣,倒頭在『毛』氈中睡去。
睡夢中,三保恍惚覺得身邊有個大火爐,定睛看去又不是火爐,只是一團紅光瀰漫,耳朵裡也有隱隱梵唱傳來,身體的經脈隨著著光與聲慢慢顫動,似有規律。三保暗想:“難道是上次夢裡見山神落下了病根?又做這等怪夢。”
他翻了個身,又覺得異象全消,只好安心繼續睡。
第二天,張雷火閒來無事,開始指點三保練習龍抓手。一般的金剛門弟子早已練習金剛法門中的“撈日月”多年,基礎深厚,再學龍抓手不過學些精妙運用和套路招式,故上手十分迅速。
饒是如此,三保的進境還是讓張雷火暗暗心驚不已,在糾正三保姿勢時候,他手搭上三保的身體,感覺三保的肌肉筋骨竟隱隱的隨著經脈走向顫動,這有個話頭叫:“引雷驚蟄”,是由外而內、真氣自生的前兆。張雷火表面不動聲『色』,心裡暗暗權衡此事。
不過三天,三保已將龍抓手的勁力運用粗通,只是招式還不太熟練,張雷火吩咐他勤加練習。
這天正是蒙古人祭敖包的正日,四人收拾好衣裝,也隨著一個僕廝前去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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