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看著揹著手轉悠的十二哥,摸摸腦門湊過去道:“十二哥你瞎嘀咕什麼呢?你大點聲!”
“去,一邊去,我這還沒想明白呢?”胤祹把伸到自己臉下的腦袋撥到一邊,看著那初升的太陽長長的嘆口氣。
胤祥看著擰著眉頭的十二哥,想著他說的那些話,暗自記在心裡。
“哎呦,兩位阿哥都在吶,奴才給兩位阿哥請安啦!”梁九宮老遠就看到帳子前的十二哥和十三阿哥。
“喑嗒多禮了,可是皇阿瑪醒了?”胤祹趕緊托起人來問道。
梁九宮笑眯了眼,“要的要的,趁著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彈,哦,皇上差我來問問小阿哥今兒怎麼樣了?”
“唔,皇阿瑪身體怎麼樣了?”胤祹想了想不答反問道。
梁九宮也沒深究只答道:“萬歲爺沒什麼大事兒,昨兒個灌下一大碗藥,今兒醒來沒什麼大礙了,十二阿哥可是要讓那些個太醫去見見萬歲爺?”
“喑嗒深知我心吶,十二尋思著還是讓他們去說吧,在怎麼著咱們也說不明白。”胤祹笑著道。
“那也成,他們到了這裡也該給萬歲爺請個安,那老奴這就帶人過去了,十二阿哥可是要跟過去?”梁九宮聞絃歌而知雅意笑著追問。
“喑嗒您帶過去就是,十二我一宿沒睡,十八也穩定下來了,我這就先回帳子用個膳、睡個覺了啊!”
“十二阿哥好走,萬歲爺那邊;老奴會稟明的。”
胤祥跟在十二後邊,半響才道:“十二哥好大的面子呢,這位乾清宮的大總管可是對您恭謹有加吶,哎呦喂,十二哥,您到底給了他多大的好處啊?”
“滾一邊去,哥哥我那點家當你還不知道?有什麼閒錢給他?再說哥哥那點小錢人家還真看不到眼裡頭,至於為什麼?哥想了這麼些年也沒想明白,最後只能歸結與哥哥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慈眉善目,風流倜儻,學富五車,一直梨花壓海棠,他,唉唉唉,哥哥我還沒說完呢,你跑什麼啊?切!你小子笑什麼?屁股癢了不是?”胤祹看著跑遠的十三,瞪了一眼憋著笑的賈六,心情大好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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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這不是替主子高興嘛!”賈六屁顛屁顛跟在後邊。
胤祹進了帳子把外袍一脫,洗了把臉躺在榻上才對正在收拾那些東西賈六道:“拿來吧,對了這些個東西你讓他們收拾就好了,怎麼說也是我十二府上的副總管了嘛!”
賈六翻個白眼,去淨了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脫了外袍,這才把藏在裡頭的兩封信遞給主子。
胤祹抽過自己那封,看著封面上那熟悉的字型,心裡一片火熱,小心的刮開火漆,拿出來一看,薄薄的一張紙,開啟一看寥寥十幾個字,“晚來風急,少說多做。家裡安好,望弟勿念。”
胤祹剛才那股子勁兒立馬被抽走了,癱回到榻上,無力的喃喃自語:“哎呦,本想不給他寫信,怎麼也該擔心一下,來問問吧?唔,我早該知道的,怎麼這麼些年了還不死心?指望那位能給我浪漫一下?我腦袋昨兒個被驢踢了是吧?還是昨兒個晚上被門擠了?不對被板子擠了,這地方沒門,靠!胤禛你等著!這次連個署名都省了!人家都說是七年之癢,這不是早過了這個坎了?還是自己太不努力?”
“主子?可要用膳?”賈六看著主子在那裡神神叨叨的,不由猜測這四爺給主子寫了啥?都能當飯?不是說是回來用膳嗎?
“還吃你個頭啊!你主子我氣都氣飽了!”
“十二哥你不吃了?對了四哥給你捎信了沒?有我的沒?”胤祥走到半路突然記起自己幹嘛的了,趕忙往這邊趕。
“在那邊,自己去看……”
胤祥被他這有氣無力的模樣兒嚇一跳,一邊問一邊拆開自己的信,“四哥給你寫了什麼,讓你氣成這樣?”
“就是沒寫什麼我才氣……對了你這上邊寫了什麼?”胤祹前半句還一副要死要活的,後半句突然又神精氣足了,一骨碌爬起來把信奪了過去。
“哈哈哈,你這上邊的字兒更少!哎呦喂,笑死我了,四哥出家修閉口禪一準兒能成!”
胤祥從地下拾起開啟的信紙,看著上邊的幾個字兒,又看看笑著在榻上打滾的十二哥,摸摸腦門,一頭霧水,有什麼好笑的,四哥說話向來簡潔,這會兒也沒什麼啊,難道餓出毛病了?
回頭對邊上做木頭樁的賈六道:“去,你主子都餓傻了,快,多上一份,爺也在這裡用膳。”
“嗻,奴才這就去。”
接著胤祥就有些傻眼,眨巴著眼看著用了三碗粥還吵著餓的人,匆匆扒完自己碗裡的飯,藉著巡邏的名義匆匆而去。
“哎呦,撐死爺了!小樣兒,真當你哥哥我傻了?”
賈六在一邊聽著心裡腹誹:您今兒還真的不怎麼正常……
接下來兩日,十八的病是一天好過一天,康熙看著心裡也高興不過這西巡的十二已是耽擱了半旬,眼看著十八康復也只是時間問題,便帶著其他的兒子先一步西行而去,只留下被小十八青眼有加的十二阿哥胤祹。
這道旨意一下來,胤祹把牙根都咬酸了,他不在京裡頭和那人親親我我,死皮賴臉的跟出京來這是為了幹嘛來了?難道來吃沙子啊?
只是看著小十八消腫後,可愛的臉盤上那滴溜溜轉的眼珠子還有康熙的信任的目光,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往肚子裡吞,領命留守。
只是康熙剛走了沒兩天,胤衸的病又有了反覆,□的□出現了紅腫發漲,別人知不知道,他不管,他自己可是清楚的,這是重感染,只是自己嚴格進行的消毒預防措施下還出現這種情況,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胤祹不敢怠慢下令徹查的同時趕緊把請罪摺子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