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這可是個好機會吶!若是老爺子、太子都留在草原上了,那京城這邊可是都是咱們的了!”
“胡說什麼呢你,這幾年你越發的張狂了,日日熬鷹養獒,要不就是玩蛐蛐、逗逗鳥,頭前兒還聽說想建個豹房?你把腦子都玩傻了?機會?京裡的四哥那不是太子的人?你當他冷麵貝勒是死人吶?那太子營下的步兵統領九門提督託合齊是尊不會動的泥像?還是你真當咱們那三哥真是個只會掉書袋的清高酸儒?你兒子女兒也一堆的人了,說話前能不能先過過你這腦子!啊!”胤禟也不等八哥說話,點著老十的腦門一長溜的話就吐嚕出來了。
“我就是說說,說說而已”胤礻我一邊擦著臉一邊靠在椅背上連連後仰。
“說說?這話是能隨便說說的?壞了八哥的大事看我怎麼整治你!”胤禟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好了!你們倆都安生些。”
“八哥!”
“坐回去。”
胤禩看著那邊傳來的紙條,捏著眉心細細的斟酌其中的利害。想了半天才道:“好了,這事兒今兒就到這裡吧,回頭我想想再說,這個事兒我估摸著咱們還是不要攙和的好,老爺子正盯著呢,一個不好,那可不是前功盡棄的問題了,說不得下半輩子就得到那宗人府裡待著了。再說就是我們不動手,那幾個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吧?行了,也不早了,你們倆今兒要歇這邊兒還是讓人給你們備車?”
“聽八哥的,那我們就先歇著了。”胤禟聽完覺得可行,自己那邊安插的幾個到底是遠點,萬一留下的蛛絲馬跡被誰抓在手裡都不是好事,拉住還要說話的老十打趣兒道:“呵呵,走了,再不放八哥回去,八嫂該給咱們倆小鞋穿了。”
“臭小子,你這幾年越發的膽大了啊,八哥的玩笑你也敢開了啊。”胤禩看著倆人相諧走出去,只是想著那句八嫂,腦海裡卻是不自己覺得浮現出那人來,想來幾個月不見,在草原上曬黑了吧?
“九哥,為什麼不讓我說?我們只要輕輕的推一把,那大阿哥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扳倒太子的機會,再說京裡頭前幾天都察院的御史們還參那凌普來著,還有太子手底下的那些官員們那個手裡沒有個一兩件的案子?八哥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還有十四弟可是就在那邊,想來讓十四弟在裡面動個手腳還是不難的。”胤礻我一路被拖著進了屋才忍不住嘟囔開了。
胤禟看著滿面不解的老十,窩進椅子裡笑笑道:“十四弟?”
“十四弟怎麼了?九哥你不是說過倆我都比不上一個十四弟?十四弟不成?”
“成,就是太成了!行了,這事兒八哥心裡頭有譜,再說我就不信大哥、三哥會放過這個機會?我們這次還真的就不動手了,再說怎麼著小十八也是咱們弟弟不是?那小子還挺招人喜歡的。”胤禟摘了個葡萄丟盡嘴裡。
胤礻我看著窩在椅子裡一個個往嘴裡丟葡萄的九哥,對方才的那些話有些納悶,不過既然不干他們的事兒了也就沒深究,自己也一手提了一串吃了起來。
同時四貝勒府前院書房
胤禛放下手上十三傳過來的信,有些煩躁的來回踱了幾步,手上的那檀木手串被快速的捻動著,半響才長嘆口氣站在院子裡看著天上的星星點點……
蘇培盛看著主子立在那裡半天沒動,不由的有些擔心,取來披風輕輕走近道:“主子,夜裡寒氣重,您披上這個吧。”
胤禛正想著十二最近卻是沒個隻言片語,心裡有些記掛,便聽到這話,有些失笑,擺擺手道:“不用了,這就歇下吧。”
蘇培盛掂著手裡的披風怔了怔忙跟著進了屋。
三阿哥府上書房中傳出有些張狂的笑聲“哈哈,天助我也!”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不說京城裡王公大臣、留守阿哥們的心思各異,草原這邊等到信送出的第三天上,康熙得到信兒,說是京裡的人今兒晚上就能到,鬆了口氣的同時,看著兩腮都浮腫的兒子心裡一揪一揪的,當天下午又病倒了,被胤祹等阿哥們給勸回御帳裡,這萬一要是把老爺子傳染了,那亂子可就大了。
胤祹眼瞅著這小十八的症狀也明瞭,這患的怕就是後世的流行性腮腺炎了,就是不知道是化膿性的還是病毒性的。只是他當初都是打了疫苗的也沒犯過,西醫的藥還有幾百年才被研製出來,論中醫怎麼治他又不懂,只急得他嘴上都起了燎泡,也不知道這裡的御醫能救不救得了命,要知道歷史上十八就是死在這個時候,當務之急先給他消炎去火。
這邊各種瀉火的湯藥灌了一堆,只是吃進去五分又吐出三分半,收效甚微,先是右側的腮腫起來,這會兒左邊的也腫了起來,嘴都張不開了,進食喂藥更是困難,胤祹這時候萬分的想念後世的針劑消炎藥。
到了後半夜,風塵僕僕一路急行的太醫終於到了。
康熙得信兒後也顧不得什麼天子尊嚴,讓他們下了車也不用請安了,直奔十八阿哥的帳子。
還好胤祹攔下了,讓他們都去沐浴更衣後才進帳子。
這幾個太醫看了一會兒,湊在一起嘀咕了一陣子,便由一人給十八在這腮上、耳朵上下了針,接著又開出兩道方子,胤祹看了一眼那外敷內用的都有這蒲公英,另外這柴胡也算是消炎的,其他的至於防風之類的他就不認識了,不過看著他們這模樣兒想來是有救的。
胤祹在這邊等了半宿,又是外敷有是內用折騰到了天亮,他正想出去換口氣,就見十三搖頭晃腦的進來了。
“怎麼了?唔,出去說,我這正想出去透透氣吶。”
“啊?”胤祥看著滿眼紅血絲的十二哥,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想著那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說不得太子半夜也睡不著出去透氣呢?這麼想著,胤祥也就不想拿這個勞煩已是很乏累的十二哥了,只說:“沒事兒,只是有些納悶,這幾日大阿哥那邊的人每到下半夜的巡視都很是懈怠,弟弟我不得不給他把把關吶,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簍子,皇阿瑪怪罪下來可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了啊!”
胤祹聽了心裡沒來由的咯噔一下,瞅了眼四下裡,連忙湊過去低聲問道:“這事兒多久了?還有誰知道?”
胤祥看著十二哥鄭重其事的樣子也不敢打馬虎眼,想了想才道:“唔,就這幾日的事兒,自打十八病了後,我也沒跟別人說過,應該除了大哥自己那邊的人,我這邊的也只吩咐下去說是因為十八弟的病要嚴加防守,想來應該沒人注意到這個的。”
“那就好,你這幾日也留點心,我總覺得要出什麼事兒。”胤祹捏捏眉心有些不確定的囑咐著。
“十二哥你別嚇我啊,對了,昨兒個晚上十四弟好像出來逛遊了一陣子,說是擔心十八弟睡不著,出來走走。”胤祥想起昨兒京裡來人之前自己在龍帳不遠處碰到了十四弟,連忙補充道。
“十四弟?十四弟,難道?那也早了點吧?那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