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一樣在允效心裡炸開了,這條語音訊息在允效的腦海裡自動不停的回放。
她乾脆利落的按下了掛機鍵,電腦顯示了關機動畫。
而後,任由盛京城肆虐的狂風吹響陽臺,她的頭髮被吹起,情緒到裡難以控制的時候。
允效在陽臺上獨自哭到難以自持,那一段感情,終究是難以過去。
與此同時,在房間裡待著的蔣廉照陷入了深深的無力和無奈。
在他剛知道聯絡不到允效的時候就找到了手下的駭客,定位了允效的賬號,只要她一登入就有提示。
這小半年來,一直沒有顯示。
他還懷疑是駭客的技術問題,然後確定允效就是從他的生活消失了。
剛才來了電話,他才確定允效上線了,一時衝動打了影片電話。
但是他知道,結婚的話,不是一時衝動。
他最無力的時刻,大概是知道允效登入的地址是個流動ip的時候吧,而後,還說允效的登入斷開了。
蔣廉照把手機砸了。
砸在正中央,不知道砸的力氣多大,智慧機螢幕碎裂到黑屏。
那一擊,又讓他不可避免的開啟了回憶的匣子。
“蔣醫生,十二床的病人……”一個護士跑過來打斷了他的話。蔣廉照看了允效一眼,允效微笑著點點頭。
你忙吧!蔣廉照急匆匆跟著護士走了。
十二床是個小男孩,出了意外,全身骨折多處。
蔣廉照進醫院不久,跟著程主任,這個孩子是他主要負責的一個病人。
“銳銳,好點了嗎?”
男孩子很懂事,緩解疼痛後,強做出笑容,為了不讓一旁的媽媽擔心。
“不痛了。”
“很好,我知道銳銳是堅強的孩子。”蔣廉照溫柔的笑。
銳銳媽媽摸著兒子的頭,強顏歡笑。
“蔣醫生,麻煩你了。”銳銳睡著後,銳銳媽媽在病房外抹起了眼淚。
蔣廉照一向不太懂怎麼安慰人。
“這是我的責任。”
窗外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
蔣廉照脫了白大褂,拿了包坐地鐵回家。
是了,那些年的蔣廉照體驗生活體驗得淋漓盡致,連車都不開。
弄堂的房子舊,樓道的燈也時好時壞,蔣廉照拿出手機,發現只有百分之九的電,手電筒是打不開的。
摸著扶手上樓,後面慢慢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允效。
允效舉著手機手電筒,也看見了前面的蔣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