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南在程禮尚的建築公司已經工作了一年之久,出剛到公司的那些天惦記著家裡的事情,後來便一步一步的在公司做得風生水起。
這一年,觀南沒有去找明靜,明靜也沒有去找觀南,只是在重大節日的時候互相發個簡訊祝福一下彼此。
如今這座城市最具標誌性的建築就是觀南設計的,其建設是一個雄偉的型大型建築物,現已經完工,且已經入駐許多商家,人人經過這地標性建築的時候,都會嘖嘖稱讚建築師的想象力天馬行空。
因為這個建築,觀南也在公司裡總算是立起來了,再也不會自覺配不上組長的位置,甚至程禮尚還任命他為公司的副總經理。
但是觀南是一個設計人才,不善管理,所以他婉拒了副總經理的位置,他只想一心埋頭設計。
程禮尚說觀南是一個難得的建築人才,在公司裡是程禮尚的左右臂膀!
為了慶祝觀南的建築建成和入駐商家成功,程禮尚辦了這次的歡慶會,觀南就坐在明靜的對面,他們沒有什麼過多的交流,只是互相寒暄了幾句。起先觀南還猶豫要不要參加這次聚會,但是觀南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明靜了,所以也想來看看明靜的近況!
一彎眉月斜掛樹梢,風吹得身邊的花樹枝葉亂顫,遠遠望去雨簾也彷彿掛得不穩,有些懸懸欲墜的樣子,涼風如玉,雖是初夏,卻一襲有幾分清冷春日的蕭瑟,走上臺階上,明靜有那麼一刻的虛浮,腳下一顫,他的手掌握住明靜的手臂道:“小心。”
風撲倒熱熱的臉上,胸前滯悶欲嘔,他撫著明靜的背,語意悲涼,“你這樣難受,我比你更難受,我們能不能不要再置氣了!”
為了白菲兒的事情明靜已經和嚴周置氣了一個春天。
明靜推開他,他握住明靜的手,一雙深潭雙眸,彷彿藏了無數流光匆匆,穿越綿長歲月,直抵心田:“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
這句話嚴周已經和明靜反覆的說過好多次,但是終究被眼見為實的先是所禁錮,和不信任。
清風拂過,花木繁枝搖得月影支離破碎,一顆心亦是碎到這樣的田地,醉意中的明靜搖頭,“知道又如何,這世間的情愛總是令人費解。我明明眼見了那麼多的事實,卻要叫自己心依舊相信你!我很想相信你,可是她總是出現,總是你年輕時候的白月光。”
似是晚上十點了吧,明靜昏昏沉沉,睏倦極了,酒店大廳的歌舞猶盛,只怕到了天明也不會停下,明靜想要剝離嚴周的手,嚴周卻將明靜一把抱起,夜涼如水,依稀見天台上一架薔薇花開得火焰一般的熱烈!那花枝蔓延在支架上,就像一個妙齡少女攀巖在一個健碩的男人身上,緊緊地依偎在他的身上。
明靜欲掙脫開來,嚴周道:“別掙扎了,我們回家。”看了一眼她又道:“你不會還想著回去看觀南吧!”
觀南,照今天的樣子來看,像是一個陌生的熟悉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嚴周在明靜的身邊故意和明靜保持距離,還是他們的友情已然到了這種只是寒暄的樣子。
嚴週一路抱著明靜下天台,一路亦是經過了宴會大廳,所有人都投來豔羨的目光。
正欲出門的時候,後面又傳來了一句清泠泠而嫵媚的聲音:“周,不留下來多喝幾杯?”
此時,觀南也在座位上豪飲,明靜從未見過他如此豪飲,他似乎負氣而飲!
明靜在嚴周的懷裡,微微皺眉,道:“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也沒喝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