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只是一個知縣的侄兒,廢了也就廢了。
可偏偏……
不容徐招娣有更多想法,人群中再次傳來一陣騷動。
縣丞呂景逸,在一眾衙役的護送下,終於是趕到了。
“習宴兄!”
“這……”
當看到現場的情形,縱然是呂景逸,臉色也忍不住變了。
“習宴啊,你怎能如此!”
王春生輕輕推開嫂嫂,神情冷漠到了極點。
“縣丞大人也覺得,是我的錯?”
王春生話語中的冷意,使得呂景逸愣了愣。
“習宴,你誤會了!”
呂景逸眼神冰冷的看了眼地上的何志平。
“這何志平身份有些特殊,不止是那何知縣的侄兒,還與朝中某位侍郎有些關係!”
“他若是得罪你,你忍忍便是,等到了沒人時,你把公孫叫上,就算殺了他,也無傷大雅!”
“但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傷成這樣,你覺得朝廷不會追究嗎?”
“侍郎雖然不是多大的官,但也不是我等能得罪的!”
聞聽此言。
王春生神色怪異地盯著呂景逸。
一旁的公孫徵也附和道:“對,對,就是如此!”
“我方才也是想如此說,但我嘴笨,說不清這個道理……”
王春生低下了頭。
“可事情已經做了,兩位哥哥放心,絕不連累你們!”
一人做事一人當。
而且當時那個情況,也容不得他有跟多的考慮。
多一秒,他和嫂嫂便多一分危險。
“習宴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呂景逸擺了擺手,“做了就做了,如此禍害,廢了也是為我長寧縣的百姓出了頭!”
“只是要委屈你一些時日,此事過後,那何知縣便有了將你下獄的由頭!”
“但你放心,我定竭盡全力救你出來!”
王春生搖了搖頭。
若真如呂景逸所說,這何志平與朝中某位侍郎有關係。
以呂景逸的能力,是絕不可能救出自己的。
一旁的嫂嫂早已哽咽,“都怪我,都是我不好,非要來這縣裡!”
“若不是我,春生便也不會遭此大難!”
“春生,你放心,嫂嫂會救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