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子起得太高,王春生顯得有些茫然。
“景逸兄,你可真看得起我,我若有那本事,豈會在那小小的王家村荒廢如此多年!”
在那些世家豪族,像王春生這般年歲之人,一些已考取功名,入朝為官。
“習宴兄謙虛了!”
呂景逸笑了笑,“能作出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這等傳世佳句之人,要說沒有匡扶江山之能,景逸是不信的!”
王春生咧嘴笑了笑,他可作不了這等佳句。
那都是詩聖杜甫老爺子作的,他王春生,不過一個文抄公而已。
見兩人半天都還在院中,公孫徵不由得提醒道:“縣丞大人,外面冷!”
呂景逸這才反應過來,懊惱地一拍腦門,說道:“哎喲,習宴兄莫怪,這不是見你太激動了,一時忘了禮儀!”
“習宴兄快請進,屋裡暖和!”
在呂景逸熱情的招呼下,王春生跟著兩人進了屋內。
雖然是縣丞的辦公場所,但卻很是簡陋。
除了一張樺木桌和一個茶桌之外,也就一個土炕,還有幾個置放案牘的木架了。
“習宴兄,縣衙簡陋,莫要見怪!”
兩人脫了鞋,坐到了炕上的茶桌前,王春生只覺得一股暖流從屁股升起,直衝腦門。
舟車的勞頓,以及一路以來的寒冷,頓時蕩然無存。
“景逸兄好享受啊,這麼早就燒了炕!”
如今雖然天氣寒冷,但卻也沒有到燒炕的日子。
外面百姓都還在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這呂景逸口口聲聲為了黎民,自己卻先享受了起來?
呂景逸聞言,也知道王春生誤會自己是那種貪圖享樂之人了。
不過,呂景逸並沒有自己解釋,只是給了公孫徵一個眼神。
這種事,自己解釋起來的可信度,不如旁人解釋的可信度。
“習宴兄有所不知!”
公孫徵連忙會意地解釋道:“縣丞大人患有隱疾,就算是盛夏時節,縣丞大人也覺得遍體生寒!”
“哦?”
王春生愣了愣,趕忙拱手道:“愚弟魯莽,倒是誤會景逸兄了!”
“無妨!”
呂景逸擺了擺手。
這些年來,不少人看他這樣子,都覺得他是貪圖享受之人,也只有身邊親信知道真相。
“公孫,勞煩你溫些酒來!”
呂景逸一臉溫和地看著公孫徵說道。
“是!”
很快,公孫徵端著溫好的酒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