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守夜的僕從終於發現了沈雲琛,要喚眾人起來,迎接府中的主人。
沈雲琛卻叫他們都休息去了,良辰苦短,他可不想浪費分毫。
待他沐浴之後,跨進房間裡,見到穿了寢衣的顧時歡,眼神便驀地深了。
小別勝新婚。
是這個道理。
沈雲琛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成為餓狼,顧時歡卻招招手,對他道:“阿琛,父皇洗刷了沈知遠的冤屈,卻沒有復立他為太子,你說父皇到底是怎麼想的。”
沈雲琛沒想到顧時歡會在這時候煞風景,一腔欲.念生生止住了:“這些不相干的事,明日再說。”走了過來。
顧時歡卻躲了躲,咬唇道:“我擔心嘛。你離開這兩個多月,朝中發生了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二皇子的事到底是陰謀還是真相……我害怕你也會被陷害。”
沈雲琛抱著她,在她頸間深深吸氣:“沒影的事,想它做什麼,就算要想,也不必在這時候想……”
顧時歡低聲道:“奪嫡之路太艱險了,我怕……”
“我不爭,我就得死。”沈雲琛打斷她,“況且,就為了查清當年母妃仙逝的真相,為她報仇,我也一定要爭。”
顧時歡咬了咬唇,她其實也明白的,只是看到沈如宣斷了一臂,被趕出京城的模樣,便有點害怕了,她不敢想象沈雲琛這般狼狽的模樣。
可是,她該相信他的,不是麼?
顧時歡抱住他的腰:“你說得對,我們沒有退路,那……一起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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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琛彎了彎嘴角,手已經不安分起來:“好了,該做正事了……”
該來的還是要來……顧時歡深吸一口氣,拉住了沈雲琛作亂的手,很無奈、很愧疚地在他耳邊道:“阿琛,我來月事了。”
沈雲琛登時停下了所有動作,因喜悅而泛紅的俊臉漸漸變成了菜色。
是了,顧時歡的月事雖然不大精準,但也被他逐漸摸索出一條規律來了,按照這規律,顧時歡確實到了月事之期。
他竟忘了。
沈雲琛沉沉地嘆息一聲,明明就要吃進口的美味被人硬生生奪了去,心底裡像被無數隻手抓撓著,很癢很難受……卻只能忍。
他用盡一輩子的剋制,撤回了自己的手,拿著被子將顧時歡裹得嚴嚴實實的。
顧時歡卻掙開了:“你傻了麼?大熱天的,想把我熱死麼。”
沈雲琛醒神:“我去給你拿熱水罈子。”
顧時歡拉住他:“不要了,並不是很疼了。上來睡覺吧。”
她月事腹疼的毛病已經好很多了,這得多虧了沈雲琛持之以恆的調養。
沈雲琛難掩鬱悶地上了床,抱著顧時歡躺下側睡。
顧時歡看著他可憐兮兮的神色,又覺得好笑,又覺得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