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琛踏著疾步來到後院裡,一看顧時歡嬌嗔的笑臉,便知道她果真喝醉了。
從她手裡拿過酒罈子,看了一眼,還好,才喝了一小半。
不過這一小半足以讓顧時歡醉醺醺的了。
一旦醉了,她就喜歡撒嬌。
沈雲琛挺喜歡她撒嬌的模樣,但是又不想她喝醉傷身,常感嘆萬事總不能兩全。不過眼下看著片刻之前跟他對著幹,氣得他七竅冒煙的人用嬌軟的聲音甜甜地喊他“阿琛”——
他就像被人用羽毛刷子輕輕從心尖拂過。
嘴角便自然勾起,走過去握住她的下巴:“我是誰。”
顧時歡睜著迷濛的雙眼,全然忘了之前的爭吵,軟軟道:“阿琛。”
沈雲琛又問:“阿琛是誰。”
顧時歡蹙著眉頭想了一下,答:“我夫君。”
沈雲琛似乎嫌棄她思考的這一下,毫不留情地捏了捏她的臉頰:“記牢了。”躬身抱起她,往屋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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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琛把她放進屋子裡,喚人來擺上浴桶,親自給她完成了沐浴和塗抹香膚霜這一系列流程,其中略過被她白皙曼妙的身子晃了心神不提。
做完這一切,按下蠢蠢欲動的心思,抱著她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顧時歡揉著眼睛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縮在某人懷裡,一時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只好依然裝睡,呼吸聲卻亂了。
“醒了?”
裝睡被戳破,顧時歡只好抬起頭來,見沈雲琛神色如常,沒了昨天氣煞的模樣。
——他們不是吵架了麼。
她努力地想了想,腦袋裡迷糊得不行,怎麼也記不起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沈雲琛態度忽轉。
沈雲琛道:“你昨天既已服軟,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
顧時歡:“……???”
她什麼時候服軟了?
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沈雲琛提示她:“喝酒之後。”
他看著顧時歡歪著小腦袋蹙著眉,心裡一陣好笑。他想了一夜,覺得這麼生氣下去非但沒有益處,反而傷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到時候叫人趁虛而入了,他後悔都來不及。
於是藉著她喝醉之機,先和好再說。至於那些對顧時歡有所企圖的人,他有一萬種辦法叫他死心。
顧時歡絞盡腦汁地回憶,還是想不起一絲醉後的記憶,只能在心裡用勁扇自己嘴巴,喝醉酒就知道亂說話,她才不要服軟!
沈雲琛抱緊了她,在她耳邊道:“我原本也沒想跟你生氣,也許你無知無覺,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但是站在我的立場上,我會怕。”
顧時歡一怔:“怕?”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個字眼來。
“我不希望因為任何人影響我們的感情,你將他們當成親哥哥,但他畢竟不是你的親哥哥——老實說,你就算對親哥哥這樣,我也會吃醋。”說著,似乎自己也覺得這話說得幼稚,沈雲琛低低笑了笑。
顧時歡聽得心裡軟成一片,似乎身子都軟了,乖順地埋在他胸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沈雲琛才笑完自己的幼稚,便又忍不住說了幼稚的話:“好在你沒有親哥哥,不然到時候我連吃醋都沒資格。”
顧時歡被他逗笑,眉眼都舒展了,昨晚跟他吵架真不好受,果然還是現在這樣親密無間地說話最舒服。
“我明白了,以後我會更注意跟表哥相處的分寸。”顧時歡想了想,又道,“你也不能動不動就吃醋。”
沈雲琛:“……儘量。”
之後,沈雲琛便去上朝了,顧時歡又多睡了一會兒。
晨起梳妝的時候,才發現梳妝檯上多了一個新的首飾盒子。
不用說都知道是誰送的。
顧時歡眉眼含笑地開啟,竟是一對瑩潤無雙的珍珠耳墜,一眼便戳中了她的這顆愛美之心。
連忙叫秋霜來幫她戴上,末了,還在銅鏡前自我欣賞了好久,惹得秋霜一陣促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