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單純的目光,沈雲琛都不好說什麼了,況且荒郊野外的,也不好做什麼。
只好將她往懷裡攏了攏,轉移話題:“夜裡起風了,冷麼?”
山頂八月的夜風的確有些涼,顧時歡看夠了月亮,便拍了拍沈雲琛硬邦邦的胸膛,打了個酒嗝:“起駕!揹我下山!”
一聽這語氣,便知她其實還醉著,沈雲琛眼睛裡染起笑意,也怕她被涼風吹壞了身子,便從善如流地應了一聲:“遵旨。”隨即起了身,揹著她往回走。
一路上,顧時歡又拿手逗弄他,一會兒摸他的臉,一會兒伸進他衣襟裡取暖。
她只是覺得好玩,沒想到卻撩起了沈雲琛身上的火,到了馬車上,才看見他的眼神變了,深沉沉的,像一頭狼。
她卻不知危險,還湊上去抱他:“冷……都怪你,沒拿披風來。”
“嗯,都怪我。”沈雲琛抱起她,矮下身體,鑽入馬車內。
裡面擋了風,暖和了好多,還鋪了毛毯子,角落放了香囊,溫香怡人。
顧時歡奇怪地問:“不去駕馬嗎?”
沈雲琛決定不再忍耐,這裡四寂無人,況且以他的耳力,若是有人靠近了,他也能第一時間知曉。於是沙啞了聲音,靠近她,低低道:“你方才不是問我,該怎麼努力嗎……我教你。”
窄小的馬車內,很快便響起了嬌軟的低吟聲。
顧時歡被推倒在溫軟的毯子上,後背與毛毯貼合在一起,暖暖的,有些癢。更癢的,卻是被沈雲琛撫過的地方。
她捂住眼睛,滿臉都是紅暈,她、她實在沒想到沈雲琛會在這地方……太羞人了。可是她壓根拒絕不了……她怎麼比得過他的力氣啊!
最開始是逃避似的捂眼,任他予取予奪,後來被不停地撩.撥,便也回抱住他,手撫著他的背。
她記得他走之前,背上的鞭傷還未落痂,現在摸上去,卻只剩一些微微不平的傷疤了……她反覆地摸來摸去,激得沈雲琛在她脖子處輕咬了一口。
“雪、雪肌丸……你跟我一起吃吧。”顧時歡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不要分心。”沈雲琛不滿地在她腰間掐了一把,“我不需要。”
也是……顧時歡想著第一次見到他身上傷疤的情景,其實男人身上有些傷疤還挺……挺吸引人的。她喜歡這些屬於男人的印記,所以每當與沈雲琛牽手時,她也總喜歡摸他手上的繭子——她喜歡他的繭子,莫名給她很安定的感覺。
然而下一刻,顧時歡就猛地喘了一聲,飛快地漲紅了臉,再度捂住了眼睛。
“不要……你拿出去……”
她熱得快要融化了,沈雲琛居然、居然……她決定,再也不要喜歡他手上的繭子了……
沈雲琛低低地笑,去親她的手背。
她慌地拿開了手,沈雲琛便又去親她的眼睛。
明月如銀盤,懸掛在九天之上,向世間撒下淡淡的光輝。寂靜的松山山腳,月亮淡暉之下,一輛馬車輕輕地晃動著,晃動著……
第二天,顧時歡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已經睡在府裡的床上了。她想起昨晚的荒唐,紅暈從臉上蔓延到了脖頸。
正巧沈雲琛從外面進來,顧時歡一驚,猛地將自己縮排被窩裡去:“你、你混蛋……萬一昨晚有人聽到了怎麼辦?”
沈雲琛淡笑:“我保證沒人聽到。”
被窩裡沉默了片刻,傳出一道弱弱的聲音:“馬聽到了……”
“……”沈雲琛低低地笑起來,“我保證它不會說出去,安心了嗎?”
顧時歡:“……”
可是、可是她還是不能面對他……於是將他趕了出去,喚來秋霜給她梳洗。
秋霜一邊梳頭,一邊好奇地問:“小姐,昨晚你們怎麼那麼晚才回來?你回來的時候都已經睡著了,姑爺抱著你回來的。”
她擔心的是小姐發起酒瘋來,又提了不少無理要求,而顧時歡則又被迫想起了昨晚的纏.綿,又羞又……甜。到底也沒回答秋霜,故意閉著眼睛裝還未睡清醒。
梳洗之後走出去,才知道沈雲琛已經上朝了。
顧時歡才記起,他已經傷好,而且從宜州回來了,是該上朝去了,因此又有些失落。
這時候,三公主沈寧安卻來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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