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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琛一走,常樂河就露出一張被憋壞了的豬肝臉,迫不及待地對顧時歡說:“小表妹,我、我闖禍了。”
顧時歡一愣,常表哥是挺喜歡闖禍的,不過自個兒總能擺平,幾乎沒有需要她來幫忙的時候,現在突然跟她說這個,鬧的是哪一齣?
不過自家表哥,當然能幫就幫,顧時歡忙問:“怎麼了?”
“那你別罵我。”常樂河支支吾吾了幾聲,才低聲說,“我帶莊添去妓.院了。”
“……我不罵你,”靜默了片刻,顧時歡咬牙切齒,“我想打你!”
那可是沈雲琛唯一的親表弟啊!她把他表弟交到常樂河手上,是為了拘一拘他的性子,順便讓他學點東西。結果、結果她這個常表哥居然帶他去青.樓?學怎麼撩女人?!
顧時歡深吸一口氣:“所以呢,還不快把人家帶回來!以後再也別帶他去青.樓這種地方了!你帶壞了他,我怎麼向阿琛和姨母交代啊!”
常樂河也一陣心虛,不過還是辯解道:“……我原本也沒打算帶他去妓.院的。只是你知道我嘛,得空了常去妓.院聽個小曲兒,頭牌花姑娘小曲兒唱得好,我只喜歡聽她唱曲兒。莊添跟我混了一陣子,我去妓.院他也就曉得了,於是心裡好奇,一定要我帶他去,還拿話激我!我一時被激急了,腦子一熱就答應了。不過我發誓,沒給他叫女人!我自個兒去妓.院從來都不叫女人,多髒!我就是、就是帶他去見見世面……”
顧時歡煩躁又無語:“夠了夠了!人家連小妾都沒納過,你就帶他去青.樓見世面,常表哥,你可真行!”
常樂河心裡發虛:“結果他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子,居然看上了頭牌花無裳花姑娘!那花姑娘也不知道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說自己是被人牙子拐賣來妓.院的,讓莊添救她!莊添還真信了!嘖,雖然我愛聽花姑娘唱小曲兒,可我也得說花姑娘哪裡是什麼被拐來的,明明白白那就是她自個兒進來的,在尋芳閣已經七八年了,要真是拐來的,一心想出去,這七八年她遇上的權貴不知凡幾,早逮著一個脫身了。她還哄騙莊添那小子,說自己賣藝不賣身,莊添一聽就更激動,硬是賴在尋芳閣不肯走,要為花無裳贖身,趕明兒還要八抬大轎娶她!哎呀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你說,賣藝不賣身顯然只是個名頭,不過是身份不夠之人買不到她的身罷了,你說莊添他也信?待在妓.院七八年清清白白純潔無暇,說出來簡直笑掉大牙!”
他說得興起,越說聲音越高,待看到顧時歡陰沉沉的臉,便舔了舔嘴巴,聲音降了下來:“所以、所以莊添現在正在尋芳閣不肯走,我好賴說盡他也不信,只當我冤枉花姑娘!但是尋芳閣的老鴇也不願放人,多少錢都不放!你是不知道,尋芳閣別看只是個妓.院,內裡勢力大著呢,尋芳閣不願放人,莊添也沒法子。可是他又不肯走,只賴在那裡,甚至把六皇子也搬出來了,仗著自己是六皇子的表弟,叫老鴇放人!這下可越鬧越大了,沒法子我只能來找你了……”
顧時歡越聽越頭疼,待聽到莊添把沈雲琛都搬出來了,只想把莊添和常樂河一塊打包,有多遠就扔多遠去!
“我得告訴阿琛,他一定有辦法解決。”顧時歡蹙著眉頭。
“哎哎哎,我瞞著他跟你單獨說這事,就是不想他知道,你怎麼轉眼就要告訴他?”常樂河急道,“我坑了他表弟,他可不得恨死我,萬一給我暗地裡使個絆子,我這皇商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顧時歡面無表情:“放心,他不會暗地裡使絆子,最多明面上使。”
常樂河為自己掬了一把淚:“小表妹……”
“你真是糊塗!”顧時歡氣呼呼地說,“事已至此,就不說你把莊添帶到青.樓的事了,你現在還想瞞著阿琛,你是怎麼想的啊?”
她指著自己的雙腳:“我現在是個瘸子,我能做什麼?蹦著去青.樓把莊添帶回來嗎?六皇子府其他人我一使喚,沈雲琛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只一個秋霜可以瞞著使,難不成讓秋霜一個小女子跑去青.樓解決這事兒?為今之計,只有讓阿琛去辦這件事了,只有他能將他那個蠢表弟帶回來,不然不知道莊添以後還會弄出什麼事兒!單就他在青.樓裡仗著阿琛的身份要人,就已經夠給阿琛抹黑了,必須早點把他帶回來,免得他……”
顧時歡長嘆一聲,又是一個眼刀子飛向常樂河,她的常表哥原來這麼不靠譜麼?
常樂河被她瞪得直往後縮,也知道她說得有道理,只好連連點頭:“好吧好吧,就依你。那你跟六皇子說吧,好歹你們是夫妻,我就先回去了,免得他拿我開刀……”
說著就往門外走,走了幾步又迴轉過來,從懷裡拿出一盒胭脂塞給顧時歡:“這是朝司給你的。他們幾個聽說你受了傷,都挺擔心你的,特意一起過來看你,卻被六皇子擋回去了。朝司說這盒胭脂是江南帶來的上等紅,宮裡都用不著呢,因此特意從江南捎帶過來,結果卻撲了空。聽說我今天還要過來,便囑託我拿來給你,還說我會比較容易見到你。嘿,真別說,那小子猜得真準,今天就我一人見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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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朝司經常給她帶好東西,顧時歡已經習以為常,不過女人大都愛胭脂,顧時歡也不例外。看到這盒胭脂,心裡的煩悶總算消散了一點,她把胭脂放在榻上:“替我謝謝安表哥,也替我向各位表哥道聲抱歉,下次我腳好了,咱們兄妹幾個一定好生聚一聚。”
“跟我們客氣什麼。”問題有人給他解決了,常樂河這會兒又笑嘻嘻了,他拍了拍顧時歡的腦袋,“那我就先走了啊,估計這十天半月的我都不敢來你們府了,你自個兒好生養傷,別亂跑亂動。”
“知道了。”顧時歡笑笑,目送常樂河出門。
估摸著他走出府邸了,正想讓秋霜請沈雲琛過來,他已經抱著雪團出現在門口了,估計是看到常樂河離去了。
雪團洗過澡之後白得不成樣子,而且性格特別粘人,可愛得緊。這會兒躺在沈雲琛的臂彎裡,跟個小娃娃似的。
沈雲琛將雪團放到顧時歡懷裡:“知道你一定想它了。”
“那當然。”顧時歡抱著雪團,給它順毛,雪團特別乖順地躺在她肚子上一動也不動。
沈雲琛坐在她旁邊:“你們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