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玉盤進來稟報:“殿下,張大夫來了,是否請進來?”
沈雲琛道:“不必了,請張大夫去廳堂,請他寫下治脫臼的外敷與內服的方子即可。”
“哎哎,”顧時歡緩緩張大了眼睛,“你、你準備自己來?”
沈雲琛笑了一笑:“怎麼,不信我?”
“久病成良醫……久病成良醫……久病成良醫!”顧時歡低聲唸了幾遍,才道,“那沈大夫,請吧——”
其實她也不是不信任沈雲琛,實在是上次沈雲琛給她挑瓷器碎片的時候,那一瞬間的快狠準,還是給她造成了不小的陰影。而這次,顯然比上次更嚴重些,也更加仰仗對方的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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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琛瞧著她視死如歸的樣子就好笑。不過他準備自己來也是有原因的。一來,他在脫臼方面的經驗不比張大夫少,二來,要將脫臼的地方復位,少不得要親自握住顧時歡的腳脖子推拿按壓——
女子的雙腳是很隱.秘的地方,他一點也不希望別人能觸碰,哪怕是個大夫。
若是不得已的情況,自然以顧時歡的身體為先,還好他自己有醫治的能力,那自然是親力親為了。
沈雲琛重新將心思放到顧時歡脫臼的腳上來。
隔著一層羅襪,他實在怕判斷不準,下手失了準頭,因此他心念一動,著手褪去了顧時歡腳上的白色羅襪。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顧時歡的玉足。雖然顧一岱對底下兒女差別對待,不過面上到底都沒虧,顧時歡也是被嬌養長大的,從她瑩白如雪潤澤如玉的右足便能看出來了。
顧時歡沒想到沈雲琛會突然褪了她的羅襪,還盯著她的腳看,登時羞紅了臉:“沈、大、夫,你還治不治了?我的腳還疼著呢。”
沈雲琛回神,訓道:“你也知道疼。”
顧時歡:“……”怎麼又回來揪她的錯了呢?
沈雲琛道:“這次可長記性了?”
顧時歡猛點頭:“絕對長記性了。”
沈雲琛又道:“那幅畫是什麼來歷?我看你這麼寶貝著,那日回來就收進箱子裡了,今天還想起來親自掛曬,看來是很重要的東西了。”
“那幅畫是我祖母給我的,是……啊呀!嘶……”只聽得一聲脆響,顧時歡猛叫了一聲,緩過來後便細細地抽氣,隨即低著眼怒瞪著下方的人,“沈雲琛!你!”
原來他問起那幅畫的來歷,又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
同樣的法子,他居然向她使了兩次!而她竟然還都中計了!
顧時歡嗷嗚一聲捂住臉,她覺得她的臉已經被自己丟光了。
沈雲琛失笑,小心翼翼地將她的右足小心地擺在羅漢床上,道:“以後可別亂動了,好生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準出府了,至於府裡你要去哪裡,我抱著你去。”
“知道了。”顧時歡這是不答應也不行了。
沈雲琛讓顧時歡先待著別動,自己則去了廳堂,與張大夫商議了一番,拿準了外敷內服的藥,便重金酬謝了張大夫,讓他回去了。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秋霜:“以後夫人再這樣任性妄為,你要阻止她,同時派人來稟告我,不要讓她胡天胡地折騰,反倒傷了自己。”
秋霜被他的氣勢所懾,連連道是。
沈雲琛將內服的藥遞給她:“拿下去給夫人熬吧,午膳之後端過來。”
自己則拿了外敷的藥物回來,給顧時歡敷腳。
顧時歡臉紅紅的,不自在地將腳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