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詞後面一般接的都不是好東西,顯然老教授現在也在猶豫。
黃蕊覺得自己簡直在鬼門關走過一糟,打起精神緊緊盯著老教授的唇,生怕裡面會吐出自己不願意聽到的字眼。
“但是,溫醫生的治療方案雖好,但升功率太低了,”老教授翻了翻檔案,“雖然你的方案中寫的成功率是六成,然而據我所知,完成這個方案需要極高的技術,即便是老頭子我,也不敢說有六成成功率,能夠做到六成成功率的,只有展雲揚展先生一個人。”
猛地,他眼神瞬間銳利如劍,“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但用這種手段未免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這話說的很直接也很冷肅,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溫小花已經完了。
在雲川這個地界,得罪這個老教授,幾乎可以宣判職業生涯結束了。
“老先生。”溫暖蹙眉,不解地問,“既然你也承認我的治療方案可行,又何出此言呢?”
“治療方案歸治療方案,能不能做到方案裡的程度,也非常重要。”老先生氣得不輕,把桌子拍的砰砰直響,“你這麼年輕,理論知識又這麼紮實,不然不會想出這麼好的治療方案,為什麼要蔑視生命!如果真的把這個專案給你了,你又做不到方案中的程度,病人出現問題怎麼辦,你負責嗎?!”
溫暖有些啼笑皆非。
原來老教授擔心的是這個,也是,這些老教授幾乎已經是天花板人物,如果連他們都做不了治療方案上的手術,那自然會認為她一個年輕人是在大放厥詞。
“老先生,您放心,既然我提出來了,那我肯定能做到。”溫暖誠懇地說,“未來做手術也是和軍區醫院聯合,不是我聖倫醫院的一言堂,到時候您在旁邊看著也可以。”
這已經是極大的誠意了。
在醫學界,門第區別還是很大的,除了在學校能夠學到的知識外,每一個名醫的經驗和看家本領才是最重要的,邀請外人觀看自己的手術過程,這無疑是暴露了自己的核心手法。
這也是為什麼展雲揚這麼厲害也沒辦法開班授課,實在是世家束縛了他,世家必須要把資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便是自家人中沒有人能夠掌握,他們寧願醫療資源就此失傳,也不願意讓給別人學去。
“溫小花。”黃蕊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後排傳來,“你這麼說,別人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恐怕他們都不知道,這位侃侃而談的溫醫生,是個連一臺手術都沒做過的人吧。”
“什麼?一臺手術都沒做過?那她怎麼做出來這麼完美的方案的?”
“是啊是啊,這種方案可不是一個沒做過手術的人能做出來的。”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沒看她有多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方案裡的手術是她能夠掌握的嗎?年輕人,就是好高騖遠不切實際,難道我們就做不出來這樣的方案?實話告訴你們,我們也考慮過,只是覺得沒人能主刀就放棄了。”有人馬上站出來給自己臉上貼金。
“拉倒吧,楊老八,誰不知道你幾斤幾兩,你要能想出這樣的方案,我跟你姓!”
連老教授都皺起了眉,嚴肅地看著溫小花,“溫醫生,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溫暖看著下面的人,只覺得這個世界很可笑。
老先生的想法她可以理解,畢竟人很難理解自己沒有見過的事情,他自己做不到也認為別人做不到,再加上除了她之外確實只有展先生可以做到,也不怪他多想。
可下面這些人,人云亦云,恨不得把一個人踩到泥裡去。
可憐,可悲,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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