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著溫暖,看她要怎麼解釋。
大部分人都認定了溫暖絕對做不出這樣的治療方案,都在看她笑話。
黃蕊這時候突然出聲,帶著哭腔說,“大家都知道,我昨天之前就在聖倫工作,也是這個專案的負責人,我帶領團隊做出來很多治療方案,溫醫生手中拿的就是其中之一,不過這個方案由於手術難度過高,被我們團隊廢棄了,結果昨天林青瀾為了這個女人把我們趕走,又用我們之前做出來的方案來博眼球。”
“什麼,原來這個方案是黃醫生做的,那我就可以理解了,也只有黃醫生這樣有名望的胸外科醫生能夠做出這樣的治療方案。”
“是啊,不過黃醫生為了病人著想,沒敢把這個方案拿出來,誰能想到還有人這麼不要臉,拿著別人的方案充數呢。”
“說的也是,不過溫醫生也沒說這個方案是她自己做的,想必是聽從醫院的安排吧。”有人看起來是在為溫暖開脫,實際上是篤定方案絕對不是她做的。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聖倫這個連正經名醫都沒有的破醫院哪來的能力做出這樣的方案?”有人附和她。
溫暖冷眼看著下面的燥亂,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她輕輕敲了敲講桌,發出清脆的聲音,大廳逐漸安靜下來。
“大家對我的疑惑,我可以理解,畢竟在各位的認知中,沒有人能夠在二十多歲的年紀完成這樣一臺手術。”溫暖眼光如刀,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整個人散發著凌厲的攻擊性。
如果有認識蕭淮的人在這裡,恐怕立刻就能看出來溫暖身上的氣質跟蕭淮如出一轍。
結婚這麼多年,溫暖早就把蕭淮研究了個徹徹底底。
“溫醫生,你怎麼說話呢?我們不能難道你就能了?”
“虧我還認為一個年輕人能夠來到這裡不容易,想給她個機會,沒想到竟然是個這樣自視甚高的人。”
“我勸這些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我們這些老醫生親手動過的手術比你看過的病例都多。”黃蕊嗤笑。
她今年也不過三十八歲,完全談不上老醫生,但她知道,在醫生這一行,就是越老越吃香,這就是在給她自己臉上貼金,說的多了,別人也就下意識地認為她也是個老醫生。
她說完之後,幾乎所有醫生都站在了溫暖的對立面。
即便是林青瀾,都不贊同地看著溫暖。
畢竟能夠來到這場會議的醫生基本都是每個醫院的臺柱子,這也意味著他們的年齡都小不到哪裡去,一眼看過去都是四五十歲的,甚至還有幾個白了頭髮的老醫生。
連黃蕊這個歲數的都能稱得上年輕,更不用說溫暖這二十來歲的年輕醫生了。
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別的醫生,更不願意承認被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打敗。
相比來講,方案出自黃蕊之手他們勉強能夠接受。
“據我所知,展雲揚展先生二十歲就進入盛國第一醫院,並且成為一把手。”溫暖的聲音在大廳裡緩緩迴盪,“你們不行,不代表沒人不行。”
她這話可謂是犯了眾怒,瞬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次甚至連老教授都忍不住了,出聲喝到,“年輕人自信是好事,但你以為誰都是展先生那樣的天才嗎?給你一個機會闡述自己的方案,你就是這樣用這個機會的?我看你可以下去了,有你這樣的醫生,是我們雲川醫學界的悲哀!”
“下去!”有人吹口哨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