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合歡苦笑:“我沒想到我當年的一句期許,竟讓鯤族從此顛覆命運,更害得你這十年來受盡苦楚。小歡兒對不起你們。”
“都過去了。”初宴輕輕扶了一下玉合歡的肩,輕語道。
奚洲白的態度卻很是激動:“怎麼可能過去?凡我鯤族,皆不得家庭圓滿,父母雙全,這樣的苦怎麼可能過得去?”
“阿白,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
奚洲白忽然大怒,方才撓頭的食指這會兒徑直對著初宴。
“家人嗎……呵呵——哈哈哈,要是你真的當我是家人,怎會明知怎樣能終結我鯤族的厄運卻不施以援手?在你心裡,永遠是你的合歡最重要,我對你而言不過就是一個臣下吧?”
“你……那個傳聲器……”
看到昔日摯友終於反應過來,奚洲白露出了不知道是欣慰還是鄙夷的笑:“你鮫人族擅長織造幻境,而我鯤族擅長在幻境裡汲取出特殊靈力,反制住織夢者。”
初宴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的真相,但他還是怔住了,半晌才緩聲道:“是以困龍島的怨念之力,九幽鎮司浮生橋上我無法控制尾部靈力……這些都是你早算計好的?”
“現在才想明白麼。困龍島一戰是我在感測器裡混入了那隻龍配偶的靈力,它起先才會誤以為是你殺了他的愛侶,才拼盡全力來殺你。還有浮生橋上,我原打算讓你和玉合歡一同覆滅,沒想到墨客竟會放你們一馬。再後來,我在遠端替你加固感測器時,又混入斬斷靈力源的毒素,沒想到前國主竟然會為你換骨血。初宴,你還真是得道者多助。”
初宴徹底怔住,腦海裡浮現出先前在海宮曾聽到阿父吩咐臣下“定要伺機覆滅鯤族”,又想到阿父布了這麼繁複的局,只為他能順利更換骨血,不由得淚目。
玉合歡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她乾脆什麼都不說,直接甩出花藤纏住奚洲白的脖子。
“呵呵——哈哈哈。”奚洲白再度發出一聲頻次奇怪的冷笑。
接下來什麼都沒有說。
初宴還陷在遭摯友欺騙的痛苦裡,也沒有留心到奚洲白這一聲笑。
倒是玉合歡看不下去,花藤似靈蛇遊走,“呼呼”聲頻繁響起,每一下都瞄準奚洲白要害,但奚洲白的反應很快,每一下都躲開了,那花藤末端重重拍打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這是我們海國的事,不勞外族費心。”鳶尾聲色雖冷,卻當即加入玉合歡的戰局,由於她先前就已經和奚洲白對戰過一輪,留存力量不夠正面發動攻擊,她只能替玉合歡護法來讓穩定住戰局。
“王者之力,不好,快撤力。”鳶尾也心思計較這回是一個外族在發號施令,當即撤去靈力。
強者忽然撤力的原理就跟拉橡皮筋是一樣的,拉得越滿,反彈回來的時候彈力就越大。
強似鳶尾也沒能承接住反彈力,整個人向後仰倒下去。
就在此刻,一隻臂彎托住了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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