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作甚?”墨客身子微微發燙,那一刻他頓覺自己全身的血都在沸騰,怒火躥上眼瞳,他的目光也似滾燙的,幾乎快要灼傷懷裡這瑟瑟發抖的楮族小領袖。
楮君雙手扶在他手肘處,眼神滿覆無助:“墨客大人,都是楮君害了你,前面的故事情節我忘記了,想重寫都不成了怎麼辦?”
那一刻楮君感覺他們都要完犢子了,淚水奪眶而出,混雜著自責和無助的淚水愈發滾燙。
“你是楮族,要避水。”墨客迅疾拂拭去楮君剛淌下的新淚,肅聲提醒。
楮君還陷在自己連累墨客的自責和痛苦中,淚水撲簇簇而落:“怎麼辦……我只記得故事開頭是邪靈覬覦阿硯戰神的美貌,其餘不記得了……”
墨客又是一聲輕嘆,隨即撫了撫楮君披散在肩後的秀髮,目光都陡然凌厲起來:“不妨事,我從來就沒想過寫她的故事。”
楮君聞言一怔,一時間都止了啜泣。
“墨褚之力可使所撰奇聞成真,何不利用這一特性,反將她一軍?”
楮君從墨客懷裡探出頭來,茫然地“啊?”了一聲,靜候著墨客說下一步計劃。
墨客雙瞳滿溢殺氣,憤恨道:“我墨族從不受制於人。”
在簡單憤慨一句後,墨客沉穩吩咐道:“楮君,接下來按我說的做。”
墨客壓低聲音交代一番,楮君驚到說不出話來,望了一眼遠處正獨身擊擋流火彈的阿玉,忽覺阿玉有些可憐。
“可是戰神將軍是無辜的,我們這樣算不算殃及池魚?”
墨客當即反問:“她拿我威脅你難道不算殃及池魚?”
這話從墨客這裡說出來還真是怪得很,楮君俯首想了半晌:“這話好奇怪,怪……怪感人的。墨客大人,沒想到我在你心裡,還是佔據了一個旮沓的。”
“何止……”墨客剛想說“何止一個旮沓”,可一想到墨楮之力在於無感,若摻雜進什麼感情,這力量就難以發揮到極致,他生生嚥下後半句,以一句“開始吧”代替原話。
楮君一面蓄力一面時不時瞄向阿玉,看她這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墨客的神經繃得更緊了。
“我的力量所剩無幾了,你移動紙張配合我。”
墨客吩咐完,開始講述新的故事:“故事起,情幻之靈阿玉,善妒,疑心戰神阿硯同自己的摯友有染,以致其摯友失控,淪為邪靈。”
楮君緊盯著墨客每一筆落下的方向,配合著迅疾移動紙張,這一行字元的形成,大多是靠她移動紙張迎合筆尖形成的。
“故事承,邪靈為禍一方,阿玉悔不當初,自請命鎮壓,然實力有限,只得求助於戰神阿硯。”
“這倒是事實。”楮君一面移動紙張,一面還輕聲感嘆一句。
就在他們醉心於撰寫新故事時,忽聞身後傳來一聲冷笑:“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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