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寵竟然這般不知好歹!監軍神官且安心,吾等這就去通知醫官,不必再給戰寵送藥。”
這雜碎還真是會裝,明明心中竊喜,卻還裝出一副竭力澄清誤會的樣子,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能理解戰寵的心情,要是我被人忽然橫刀奪愛,我心裡也會有氣。我這點傷不妨事,還請你轉告醫官定要盡力為戰寵看傷。”
“卑賤藥奴!竟敢對玉將軍心存妄想,還擊傷將軍神官。監軍神官這般心胸寬廣,吾等汗顏!”
在與巡邏將士打了一下關係後,雜碎才問:“過獎。對了,你為何稱戰寵為藥奴?戰寵與紫霧海有何關聯?”
“監軍神官!可莫再如此大聲提及那個地方!”
巡邏兵將士三緘其口,雜碎知道從對方口中也問不出什麼來,只得作罷。
雜碎在營地空地的畫面告一段落。
下一個畫面,是在紫硯安歇的營帳。
雜碎朝紫硯的臥榻走去,中途忽然止步,回頭望了一眼。
這一眼回望,雜碎做顧右盼,向後方掃視一大圈,末了他還蹙了蹙眉,這才回過身繼續走。
“芳落,你教我的窺心鏡,目標會感知到我在監視他嗎?”
芳落側背輕輕靠在椅子扶手上,輕“呵”一聲:“怎麼可能?我鸞族窺心鏡,無懈可擊!”
這世間有兩點芳落深信不疑,一是天后的命令,二是鸞族的窺心鏡。
窺心鏡,顧名思義,連目標內心都能窺探清楚,更別提是目標行動畫面這類外在因素。
雜碎方才回望的小動作,芳落也厭棄得緊,她雙手環臂:“這雜碎不是一貫鬼鬼祟祟的嗎?東張西望有何奇怪,與我的窺心鏡有何干系?”
“這雜碎在做什麼?不行,我不許這雜碎在我營裡……”
話音未落,阿玉就要起身,芳落忙按住她的肩:“別這麼激動,這雜碎不過是在建立戰寵與主人之間的聯絡而已,不是傷害性術法。”
“主人?天后親口允諾放紫硯自由,他再不用受旁人掌控!我要去阻止……”
阿玉再一次試圖起身,芳落雙掌緊按住她的肩。
“阿玉,冷靜!紫霧海他是回不去了,允許他留在玉團營,已是天后最大的寬赦。你莫再去挑戰天后底線,難道非要惹得天后再將他下獄,你才不再鬧騰?”
這一回芳落在按住阿玉的同時,還向阿玉傳輸不少靜心力量。
阿玉終於不再強撐著起身,她抓著扶手的力道又加緊了些,雙目睜到極限,怒氣滿溢位眼眶。
在芳落的窺心鏡中,阿玉眼睜睜地看著,戰寵與主人之間的禁錮一道道擊在紫硯身上。
紫硯已醒轉,他的其餘靈脈尚在修復中,唯有痛脈已完全復原。
戰寵與其主建立關係的術法雖無實質性傷害,但其感極痛,且痛感僅戰寵可覺。
這不公平。
更不公平的事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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