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觀感也太奇怪了,奚洲白說就說唄,還垂下唇角,唇瓣還細微顫動著,這給他委屈的。
“他他他,不知道何時跟這的土地都勾搭上了……”
啥?玉合歡側頭向初宴,他雙手叉腰,微微俯首,搖頭又嘆息,奚洲白再說下去後,他連嘆氣都懶得嘆,只是叉著腰將頭俯得更低了一些,一隻腳還時不時踢著地上的碎石。
未來夫魚是何性格玉合歡再清楚不過,她瞧得出,他這一連串的小動作在旁人看來是因難忍奚洲白的無聊行徑,但玉合歡卻知道他更多的是在掩飾他內心的惴惴不安。
又來,與其醞釀怎麼樣認錯,還不如就不要犯錯,他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這良家夫魚還是欠調教,玉合歡又提留起他的耳朵,拽他到奚洲白所說的位置,指著地面:“你還默許奚洲白鬍說,土地公是吧,你叫一個出來我看看。”
不是,這什麼情況,怎麼還真從地裡蹦出了……這是什麼東西?
隨著奚洲白一聲“噢”,一隻蛋形物體從地縫中蹦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隻。
土地生蛋,眾人生平都是第一次見,玉合歡輕呼一口氣,偏過頭,一雙眼微微迷瞪須臾,眼瞼又驟然睜開。
“初宴,你之前跟我說過的地蠶,可是從蛋裡孵化出來的?”
只見他雙唇微張,緩緩搖頭後又微微擰起眉。
他與玉合歡對視一眼,那眼神仿似在問:“什麼東西這是?”
“咚咚”兩聲蛋竟然自己蹦達起來,它過來了,它過來了。
玉合歡忙從小挎包裡掏出一柄錘子,可還沒等她落下手,蛋就已經自己蹦達到了她的裙邊。
太詭異了,蛋竟然自己伸出手來,那小手就這麼一握,錘子就已到蛋精的手上。
噢蒼天啊,這是蛋成精了?
她不覺拽住他的坎肩一角,他合上雙唇,迅捷抬手,海蝶自他掌間魚貫而出,徑直向蛋精席捲而去。
蛋精被海蝶追著跑,自己磕了一下後,竟然幻化成人形。
“初宴,他是從地裡蹦出來的,也不像是蠶寶寶,難道是土地……公?”
好你個傻王子,一點也不傻嘛。為了圓謊竟然還找來幫手,難怪方才奚洲白鬍說的時候,他一點兒都沒有要反駁的打算。
還有這個奚洲白,自己平時還真的是小看了這個噢噢怪,幫他兄弟圓謊,還真是盡心盡力,就連表情管理都是那麼到位,弄得自己差點兒就信以為真。
還裝還裝,好,那就讓她玉合歡一個個打假。
玉合歡一聲“哎喲”,手掌一拍,微微彎下腰,並向蛋精伸出一手。
為了完成好這一場打假,她玉合歡堂堂未來海後竟然向一隻蛋彎腰哈背,還要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自己還沒說什麼,蛋精倒還嫌棄了,圓滾滾的身子一扭,“噠噠噠”幾下,躍到初宴腳邊。
這倆魚也不知哪找來的陪演,還真一直沉浸在角色裡,挺不容易啊,小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