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宴沒有應答,而是佯笑一記:“我也不記得,在何處聽過。”
衣沒有玉合歡的那些經歷,因此這一世的她,心思也不甚縝密。
這倒是成全了她許下的諾,只要是他認真說的話,她都深信不疑。
“沒事,我也就是好奇一問。先不管這個,你的爆炒獨角獸,什麼時候好?”
初宴答一聲“快了”,接著向她問詢這肉的顏色現為何,聽得她答已近古樹數根之色時,他當即囑咐她滅火,並且告訴她可以開動了。
衣左盼右盼,可算是等到他這句話。
她迫不及待地雙手齊上,去抓肉吃,他一笑:“燙。”
她當即停下手,適才被油花濺到的痛感還未全消。
初宴自袖中摸出一雙木筷,提醒她用木筷夾著肉吃。
衣接過這兩根被打磨得十分圓滑的“樹枝”,一時竟有些無從下手。
“我教你怎麼用筷。”
初宴走到她身側,將手臂繞過她後背,半側身子緊挨著她,摸索到她的手,將她的手指調整到正確的位置,再手把手教她如何收放筷子。
“好玩。”
衣還真是少女心性,在學會使用木筷後,她不斷伸縮手指,將筷子一開一合。
學會使用新物的喜悅感,甚至讓她忘記,她學用筷子,是為了夾肉。
“趁熱吃,冷了會硬化,顯得有些柴。”
衣這才將目光轉回肉塊,她夾起一大塊,便大口咀嚼邊問,“柴”作何解。
初宴耐心解釋道:“柴就是說,這個肉的口感,顯得有些硬質,不如剛出鍋是有嚼勁。”
“一點兒也不柴,可好吃,你也來一塊。”
衣話說出口,還未待他說“不餓”,她已夾起一塊肉遞到他嘴邊。
她輕“啊”一聲,初宴乖乖張口,將肉卷在舌尖。
肉質的韌性恰到好處,入口鮮香,由於佐料鮮少,肉還保留著最原本的香味。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有點鹹。
他這才反思到,許是方才他在陷入回憶時,錯將鹽當成糖,撒了雙份。
“過鹹了,我重做一份。”
他語畢,就朝鍋這邊摸去,她當即展開雙臂,將鍋護住。
“不要動我的肉,很好吃,不用重做。”
她微躬下身,將手儘可能地前展,就差沒將整口鍋全部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