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妃令還沒有找到。
他和她的誤會還未破解。
罷了,鮫妃令即使含有仙力,但也僅是海國太子妃的信物,且鮫妃令中的仙力只有他和他能啟用,就算鮫妃令被旁人撿到亦是無用。
在反覆思量後,他終於打算放棄尋找鮫妃令。
他只盼她冷靜下來後能來此處尋他,希望她能找到鮫妃令,並且將其好好留存在她身邊。
可她如何才能知道他沒有找到鮫妃令?
他思索須臾,扯下自己一角衣襟,以靈力在上面書寫下一行字。
他寫的是——傻丫頭,我沒有傷錦嵐,她有古怪,你要小心。若你回到此處,請找到鮫妃令,好好收著,等我從靈海回來後,定來尋你。
若不是這一方衣襟太小,他能洋洋灑灑寫出一篇家書。
他寫完,將衣襟系在荊棘叢上,以靈力固定,接著緩步離開荊棘地。
在他動身之前,他還回眸“望”了一眼荊棘叢一眼。
回眸間,他似乎“看見”她解下衣襟碎片,讀著上面的話,接著又找到鮫妃令,將它揣在懷裡,俯著頭,似乎在啜泣……
他緩緩回身,繼續向前走。
他在以自己的心境之力,凝化出的瓢潑大雨下前行。
回首那一路瓢潑大雨的蒼涼,細看似還有點點希望。
她會回來找他的,只可惜,他不能在原地等她。
在被她扎心之後,他對她的思念依舊是如此熾熱,恨不能一轉身一回眸就能再遇見她。
她現在應當已經走出這片密林了吧,算算時辰,她應該已至附近城鎮。
她沒有帶傘,此刻想必也被淋溼了。
她會不會感染風寒?這城鎮裡有沒有靠譜的藥鋪?
初宴竭力收斂自己的悲傷情緒,但怎麼也收斂不起來。
他嘆息一聲,繼續在大雨中前行。
要說這戀愛中的人兒啊,心痴導致的愚鈍,簡直能超乎常人想象。
他先前都想到她有沒有帶傘,可他愣是沒緩過神,他是帶著傘的,他偏偏就這麼一路冒雨前行。
直到他走到城鎮,路遇街頭賣傘的小販,他這才想起自己應該打傘。
他路過一間藥鋪,下意識停下腳步,接著緩緩跨過門檻入內。
他進入藥鋪時,藥鋪掌櫃正在和藥童討論適才那位女患者的傷臂。
“掌櫃的,我就說那片密林裡有猛獸吧,您看剛才那位姑娘的手臂,都被抓成什麼鬼樣子了。”
“瞎說!我們這一代太平得很,你這信口胡謅會嚇到來此遊玩的客人的。我們小鎮之所以如此繁榮,就是靠這些外來的遊客啊。咱們這藥鋪也都是靠他們。”
掌櫃上了年紀,說起話來,囉囉嗦嗦一大堆。
初宴聽到幾個關鍵資訊後,上前問藥童。
“小友,你適才說,有位女傷者的手臂重傷的女傷者,來此買藥?”
小童一點兒也不認生,麻溜地回答道:“是哇,他們可奇怪了,陪同她來的那位姐姐沒有貝幣,就拿珍珠換藥。”
初宴空洞的眼神中,似乎見了一絲微光。
“小友,可否讓我看看她給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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