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食物作為切入點,還算有新意。
光神又自酌了一杯酒,從他的眼瞳中,依舊瞧不出是悲是喜。
他還算配合:“吃過,你想說什麼?”
“沙蚌歷經數年可用靈力育明珠,但倘若明珠尚未孕育成型,蚌便成了盤中餐,即使它原先的靈力再精再純,都無法化作明珠。”
玉合歡停頓一記,接著直接了當道:“我想說的是,光神就好比這正在孕育中的明珠,而天界可比擬為沙蚌,大環境不穩,個人力量再強,終是無法偏安一隅。”
玉合歡雖未直接勸說光神不要逆反於天,但她用這一比喻對其曉以厲害,光神馳騁天界數千年,自是能權衡輕重。
“你這凡人倒是膽大心細,只要你能證明,他並非是殺害電娘子的兇手,我便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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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神這一決定是再三權衡之下,這才道出。
他又悶了一口酒,以掩飾自己心中的微亂。
芳落卻是驚了:“什麼?你不是玉將軍!”
玉合歡也不打算再遮掩,她向芳落致歉:“抱歉,神使在這唯背景論的天下,同樣的話,從我這個凡人口中說出,與從玉將軍口中說出,達到的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效果。我不得已才冒充玉將軍的身份與神使對話,還請您原諒我的不敬。”
“罷了,你速去尋找能證明他不是兇手的證據吧。”光神發話,阻斷了芳落的質問。
玉合歡依舊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情,她堅持定要先見初宴一面,才去尋找證據。
她的語氣柔軟了不少,轉過身僅以眼神懇求光神。
“我並非是在威脅您,只是我知道,他現在一定正拼著最後一點氣力,在等我。”
光神拖著琉璃盞的手指驟然收緊。
他眼神微變,朝一側的神卒擺擺手。
一名神卒上前,朝玉合歡做了個請的手勢,玉合歡隨著那名神卒來到囚室。
在神卒推開囚室大門前,初宴一直倚靠在距離大門最近的柵欄邊。
整座囚室光線昏暗,但還算寬敞,一側是密閉的石牆,另一側則鏤著一排玄鐵柵欄,用於透氣,只是這柵欄上附有禁制,因此囚犯都不會靠柵欄太近。
他靠在那裡,只是為了在她來探視他時,他能第一時間迎接她。
大門被用力推開,從門縫透射進來的光線,灑落在囚室後壁的刑架上,玄鐵製成的刑具在微光下散射出肅殺的冷芒。
待她邁入囚室後,神卒恐他伺機越獄,因此迅疾重重關上囚室大門。
她人雖已進入囚室,但衣衫一角卻被門夾住。
他當即手扶牆壁,躬著身,吃力地站直身子。
他雙手雙足,皆被沉重的玄鐵枷鎖拷住,先前他掙斷光鏈,神卒因此對他十分忌憚,特在他的枷鎖上設定了多重禁制,拷住他雙足的枷鎖,更是緊箍住他的腳踝,也就是尾綃。
藉著昏暗的光線,他看到她被門夾住的衣衫。
他緩緩抬臂,玄鐵枷鎖由於晃動發出輕微的叮噹聲。
玉合歡見他朝自己展臂,她下意識地後撤一小步,她另一手緊揪住自己的衣角,試圖將衣角從門縫中扯出。
“你的衣……”
對於自己真正在乎的人,就算是在黑暗中,他也能將她全須全尾地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