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落在描述完光鏈的效用之後,她略攜歉意地瞥了昏迷中的玉合歡一眼。
為了表達歉意,他臨時決定,給初宴一次提問的機會以作彌補。
無論他問什麼,就算涉及千年前的那樁隱秘,只要她清楚實情,她都會知無不言。
“她何時能醒?”
他在去深思熟慮之後,只道出了這一個問題。
他一向是個遵守原則的人,說好答他一個問題,他就只問一個。
芳落並無幾多驚詫,對於他的問題她也早有預料。
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能讓他在天縱良機之時,依舊只一心繫著她。
這大抵就是因為喜歡,很深很深的喜歡。
“在我帶你到服刑處前,她應當能醒。”
初宴略顯蒼白的唇角微微上翹一記,他幻想著在她醒來後,他親手將玉笛交予她的畫面。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證自己勇敢邁出這一步的時刻。
他也希望,在他失去自由前,還能夠與她再見一面。
懷揣著這些美好的幻想,他禮貌地催促芳落儘快動身。
芳落自覺心中有愧,她更是拼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送至靈鏡汀州。
在路上,她再三強調,電娘子之事切不可洩露半點實情,說白了就是,不能將雷神把電娘子當做擋箭牌之事洩露出去。
初宴向她做了保證,芳落也相信他絕對不會食言。
他們到了靈鏡汀州才知道,前來接應他們的監刑神將,竟然是電娘子的傾慕者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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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神性情陰晴不定,他的溫柔也僅對電娘子一人穩定施展。
芳落將初宴送達至囚室時,光神接待他們時,心情還算不錯。
光神還主動告訴芳落,他是近期才被調來此處,擔任監刑神將。
他覺得這個工作枯燥得很,因此他只是按照上面的指令,對每一位犯罪的神只依法進行懲處,而並不感興趣他們究竟所犯何罪。
“春之神使,是什麼重量級的罪仙,竟需您親自押送?”
今日興許是他喝了些小花酒,興致有些高,便多問了一嘴。
芳落知道他對電娘子的感情,為了初宴的安全,她選擇保持沉默。
光神在芳落這沒有得到答覆,直接轉向詢問初宴。
出於對於神只的尊重,初宴依舊是有問必答:“我失手,殺了一位神只。”
光神砸舌道:“想當年啊,儺神之戰時期,鮫人尚未有資格成神,在仙族中也是最卑微的存在。你有實力弒神,看來你是個人物,不,魚物。”
面對光神尷尬的誇讚,初宴也選擇保持沉默。
光神自桌案上抄起琉璃盞,接著又勾勾手指,將酒樽騰空,將琉璃盞滿上。
他面上的笑容逐漸凝,由於他低垂著眼瞼,芳落與初宴皆看不見他的神情。
他將盛滿美酒的琉璃盞,親手遞給初宴,初宴感覺有些不對勁,也不知該不該伸手去接。
此時光神看似漫不經心地發問:“魚物,我很好奇你殺了哪位神只。”